陈大叔的老伴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几个子女在城里工作,几年都不见回来两次。只剩下陈大叔一个人住在那已冒出青苔的瓦房里,守着那一片给他希望的地瓜地。
陈大叔的个子很小,背总是佝偻着。这几年他苍老了不少,原本头发中还有些许的青丝,可岁月沧桑,他早已满头白发。他深陷的眼眶已没有精神,但总看向那一片地瓜地。这几年风吹日晒,陈大叔的皮肤已晒得黑黝黝的。
一个晴天,陈大叔穿着他那条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白背心,白色中还夹杂着一丝微黄。还有那破旧的麻布短裤,上面的补丁清晰可见。陈大叔今天要去地瓜地里挖地瓜,说是趁着好天气,能多挖些给城里的子女送去。陈大叔光着脚,踏入地里,拨开一层层的地瓜叶,
扯出了个大地瓜。得到地瓜的陈大叔露出了笑容。他笑得并不好看,脸上的皱纹越发地深了,并不整齐的牙齿露了出来。然而,那种满足的感觉,只有老王一个人才懂。
忙活了好一阵子,陈大叔终于从地瓜地里面走了出来,他背后的竹篓装满了地瓜。
傍晚,陈大叔抱着一大袋地瓜来到我家,都是送给我们的,可妈妈哪会收?但陈大叔还是笑呵呵地塞了过来。
每逢地瓜收获之时,陈大叔都会拿着一大袋地瓜来我们家。夕阳的余晖照在他那瘦小的肩膀和背后的竹篓,照着他那一头白发和黝黑的脸庞,黄土地上映着他那瘦小的影子。太阳慢慢落下,影子却越来越长,好像他再也不会瘦小,背再也不会佝偻。他映着天边的红霞,就那样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