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耳边响起鸣蝉的交响,当大地洋溢这太阳的炽热,当汗水浸湿了洁白的衣衫,夏天——便到来了。
听,鸟语蝉鸣;看,小桥流水;闻,瓜甜麦香;悟,半夏真意。呵!多好的夏天!
漫步崎岖小路,赏两旁麦浪滚滚、虫吟阵阵,虽不比瑞士莱茵湖那般风光旖旎,但也别有一番趣味。燥热的风,癫狂的雨,耀眼的骄阳;门口老藤,盘根错落,代代生花……别提多惬意了!
但这也只是对我而言。
夏日,可谓休闲,也可谓繁忙。麦儿长了,杂草生了,要施肥了,要喷药了,这一系列的活,可等着农民呢!
这不,一大清早的,天刚蒙蒙亮,田里却扎满了人。人人都想着,趁着凉爽,多干点,中午好早些回去休息。但事实却是,从大清早到大中午,来的走的,补补插插,却依然是这么多人。
每个中午,我都会来喊爷爷回家吃饭。说实话,虽是走在田埂上,却比躺在火炉里还难受,那阳光照在身上好似针扎般火辣辣的痛。可是——才走了几步,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成了冰淇淋,都快化了?怎么身上这么多的水!
周围虫子乱飞。有采蜜的蜜蜂,有飞舞的蝴蝶,有横冲直撞的苍蝇,有“一脚跨银河”的跳蚤,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虫子,两排豆子虽未熟,但昆虫们却在提前庆祝它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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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是我不懂昆虫。
走路如此艰难,我如在伽马射线间穿梭,但细微的触碰依然让我直喘粗气,同时我也明白了:表面积太大真不是件好事。
好不容易挨到田边,我搜索着爷爷的身影。在田的边缘,我看到了一道瘦弱的身影。那身影佝偻着,略显宽大的白衬衫泛着惨白的光,盆大的斗笠却遮不住炽热的阳光。
“诶,还有点了,你们先吃。”我猜爷爷应该是在专心拔草,他只是对我挥了挥手,那沙哑的声音透着坚定。
我只得轻叹,爷爷都是这样的,在农田里,他不容一丝马虎,用他的话说,“我越早把草拔完,麦长得才越好啊!”(尽管说他自己也知道这草是怎么也拔不完的。)爷爷时常跟我说,以前苦,全靠这田、靠这稻麦养活一家人。这就是他对农务的特殊情结吧!我想。
其实,我们不也一样吗?田养活着农民,农民也在养活着我们啊!我们吃的米、菜,哪个不是他们辛苦耕作结得的果实,哪个不倾注了他们大半年的汗水和心血呀!
无论三伏盛夏、寒冬腊月,那田里弯腰耕作的身影永远不变;任汗水打湿衣衫,任阳光如针刺股,心中那将田种好的信念坚如磐石……农民伯伯,因你们的辛勤,筑起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