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忘了,是否曾经的世界安静地一片弦音。某些现在勉强可以回忆起来的事情,开始在苍白寂寥的冬天,这样的日子,眼睛里蒙着的断层只能看到咫尺的未来。——题记
他叫张刚,是一个从山沟里出来的汉子,脸上挂着的不是农村人常有的憨厚朴实,而是令人望而生畏的严肃。有人说寒门再难出贵子,他偏不信这个邪,在历经很多年的不眠不休的学习之后,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成了这个偏僻的山沟里第一个大学生,全家都很高兴,可高兴过后,更加棘手的事情接踵而来,家里生活本就很困难,供他上完高中后更加拮据,再拿不出供他上大学的学费。家里人让他辍学,在家里帮忙种地补贴家用。
张刚和家里闹翻了,半夜三更收拾了几件衣裳,在兜里揣了两个馒头,给家里人留下一张字条就离开了。纵使生活很难,他也坚持下来,大学四年,他没有回过一次家,既使爹娘来学校看他,他也避而不见。他心中拗着一股气,你们不让我学,我偏要干出一番成绩。毕业后,他再一次成功了。被一家上市公司高薪聘请,生意越做越大。转眼间,他离家已经八年。八年的打磨沉淀,练就了他严肃的性格和一丝不苟的生话态度。他拥有了属子自己的
房子和车。
一天,他接到公司前台打来的电话:“张经理,有位老人说是您的母亲,要求见您。”张刚应了一声,转身下楼,看到母亲佝偻的背影和蹒跚的步伐,心中多年来拗着的那一股气忽然就消失了,他飞奔至母亲身前,抓着那双干裂的布满皱褶的手,嗓音颤抖着叫了声:“妈!”老人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带着哭腔说:“刚子,快跟妈去见你爸最后一面,你爸不行了。”
闻言,张刚那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严肃的脸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当天带着母亲赶回了阔别多年的故乡。小镇的医院里充斥着消毒药水刺鼻难闻的气味,他飞奔至父亲的病床前,却依旧没见上父亲最后一面,遗体上覆盖着的那张白布那么刺眼,这个严肃的硬汉跪在父亲的遗体前泣不成声。
再后来,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他将年迈的母亲接到省城。只有对着她才会牵动唇角,展露笑颜。我总会想起他那张严肃的脸。他的故事告诉我: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离你最近的地方,路途最远。最简单的音调需要最艰苦的练习,旅客要在每一个生人门口叩敲才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扇门;人要在外面到处漂流才能发现最深的内殿……及时尽孝!——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