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格涅夫说:“人生之最美,当是一边走,一边捡拾散落在路边的花朵,那么,你的人生都将芬芳美丽。”路在脚下,我要放慢脚步,慢慢地走下去。
孩提时代,爸爸妈妈因忙把我寄在外婆家。外婆家的后面便是田野,当外婆耕作时,我便在田野里玩耍。我总是喜欢在外婆不注意时,去追逐田中的蝴蝶。
蝴蝶总是停留在那一大片一大片金黄的油菜花上,颇有“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的韵味。我悄悄地俯下身子。果然,外婆焦急地喊道:
“乖孩子,你在哪儿?”我再悄悄地绕到她身后,猛地抓住她的手。外婆通常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屁股几下,脸上的笑容早已堆积成菊花一般,拉起我的手慢慢地离开田野。夕阳西下,我们走在那阴凉的小路上,向那熟悉的房子走去。
时光的马车飞快地疾驰,转眼间,我已进
入中学时代。这次,我回外婆家。外婆明显变老了,她的腰已经弯得更厉害,脸上的皱纹如同被刀刻上一般,更多且更深。她已没办法下地种田了。
饭后,云淡风轻,我邀外婆一起去田里走走。又是这一条熟悉的小路,10年前,我只有连跑带跳才能跟上外婆的脚步,外婆每走一段路便要留下来等我。当时,路在脚下,是多么地坎坷。而现在,我感觉,路是多么平坦,而即使我放慢脚步,外婆也跟不上。她终是老了。
田野里,到处是金黄的油菜花,夕照下,它们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外婆的脸庞上已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停了下来,对我说:“十年前,你只有油菜花这么高,我们还在这里捉迷藏。怎么感觉才过了一天,你就变得这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