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文学不知痴了多少文人,又不知醉了多少墨客。时至今日,文学依旧以其无限的魅力吸引着各地的人们,吸引我心。
是谁,捧着满篮的野菊悠然地向东离去,留下巍峨的南山傲然屹立于身后?是谁,仰望苍天,笑视众生地迈出门,言道我辈怎是那见识短浅的蓬蒿人?是谁,在氤氲的江南撑着乌篷船,泛起圈圈涟漪,惊起滩滩鸥鹭?又是谁,站在破败的土地上,概叹春日孤城中寂寥的草木?在哪,漫山遍野被皑皑白雪覆盖,宛如一朵朵绽放的梨花?在哪,晚秋的枫叶被停车人一片片拾起,串成一朵朵二月花?
平平仄仄,仄仄平平的背后,是元亮对生活的悠闲,是太白对人生的傲视,是易安对命运的无奈,是少陵对国家的忧愁,正是使人或洒脱或踌躇的内心,牵引着无数个我,一同随之落泪,为之鼓掌;牵引着无数个我,走向文学的深处,诗人内心最纤细的情感。这时,我们看的不仅是情境,更是心境。
大观园的悲欢离合,西天路上的艰难险阻,桃花园的意气风发,梁山泊的情真意切。花,就随它葬吧!将所有的爱恨情愁倾注在片片花瓣里,满藏在厚重的土壤里,怎知“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经,就随他取吧!管你个妖魔鬼怪,统统死于俺老孙一棒之下。疆,就随他分吧!看迎面而来的青字大旗一扫当年的争霸三雄。人,就随他散吧!只愿我们来生再作一百单八将!
眼前的一幅幅画面将我的思绪引向亘古,哪知这是现实,还是梦?也许,只有当我们看到一个个女儿的悲惨离去,才
会概叹富贵人家背后的凄凉,才会理解曹雪芹的“一把辛酸泪,满纸荒唐言。”也许,只有当我们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一同走过九九八十一难,才会被大唐的强盛所震撼,被遥远的文明所吸引。也许,只有当我们从官渡打到赤壁,才会理解乱世风云背后欲望与现实遥远的距离,只有当我们一同走上梁山泊,一同将生死赌在命运的前方,才会理解黄钟毁弃,瓦釜雷鸣的黑暗中唯一不变的兄弟情。也许,书就是人,人就是书。
斜阳将汨罗江镀上一层金。一个枯瘦的文人身穿着白袍,忧愁地站在江畔,昂首捋须,挺身一跃,沉于滔滔江水之下,只留下“吾将上下而求索”和千百年来人们的哀思。狂风暴雨中,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庞在刽子手刀下发出坚定的目光。他缓缓地跪向南方。刽子手闪着银光的大刀在一瞬划过他的颈,留下“人生自古谁无死”和数百万宋朝人民的怀念。
并不是每个读书人都可以称作文人。只有真正有气节的读书人,才可被称为文人,也只有当一个人的心界达到一定境界时,他笔下的一字一句才会引起世人的共鸣,才会产生魅力。
有人说,人的魅力有三层,外表的魅力,气质的魅力,人格的魅力。一个人只有具有人格魅力才不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才实实在在具有魅力,文学亦是如此。只有辞藻堆砌,情感的宣泄,不足以使文学产生魅力,唯有将人的精神灌注在文章中,一篇文章才会产生魅力,这才是文学魅力的本根。
正是文学的精神魅力鼓舞着世世代代的文人,感动着千千万万的读者。
我将永远向往,永远追随这方圣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