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株草。
我生来就是一株草,要说与其他草有什么不同的话,我,看不见。
传说上帝在制造草的时候,赋予他们最重要的灵魂——眼睛。而我却被生生夺走了灵魂,换来了另一样东西——耳朵。
同伴们视我为异类,都疏远我嘲笑我、贬低我,命令我离他们,在溪驻存。
在大家鄙夷的目光下,我在边安了家。我生气愤怒、反抗,可越是这他们越不让我回去。渐渐地,我不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我发现了一件更美妙的事……
春天,当风姐姐来临时,我总是最先知道她的足迹。她轻快的歌声韵律优美,我不自觉地起身体跟着韵歌唱,唱给
溪水听。
夏天,我可以听见榕树上的蝉鸣,地上的蟋蟀和洞里的蝈蝈演奏交响曲,时而轻缓,时而粗重;有时还会夹杂着青蛙口技独奏,我也学着唱,唱给花听。
秋天,我可以听见桐树簌的落叶声,听见有人吟诗:“寂寞梧桐院锁清秋,剪不乱,理还乱……”我也学着读,读给鸟听。
冬天,我可以听见漫天大雪在空中自由自在飞扬的声音,听见北风呼啸,想起别人念的诗:“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我感叹这诗的美妙,说给同伴听。
我回头看,已经有那么多好朋友了呢!嘴角不自觉扬起微笑。是的,我很快乐。感恩给予,感谢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