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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清明

  赴京的这趟列车,在许昌已经晚点三十多分钟。到达北京,出站之后,列车更晚点多些。昱弟在人群中找不到我们,在车站的地厅也找不到,过街天桥的东口,南北西东找不到,几个电话也是如此,所以无暇顾及周边的景致,那处处车流和行人。

  如此懵懵懂懂,直到傍晚赴宴的路上,一行人车走到立交桥头,旷无步行者,只见高耸入云的建筑,和一层层几乎可以看到的微微尘粒,才有时间寻找到,有一轮苍白的太阳在建筑群中,怪异的隐现,明白这才是我们真实的人间。

  本来十点多些就已经到家,只是又有别的事情耽搁,走进西三环这个著名的大院,打量着院中那些高大的杨树,那也曾经陪伴我一次两次、和昱弟北京相见的特殊乔木。走进三楼的家里,见到的还是那么熟悉的模样,添了一张木床在客厅,是侄儿笑笑该舒张胫骨的地方吧,屋内也到处可见到孩子的足迹。

  和昱弟一块儿做了简单的午饭,一道海鲜是给侄儿笑笑的。晚上和他的几个战友兼老友相聚,我的本色赤裸,道出昱弟有些不快的话来,而满室热闹欢庆的样子,也冲淡了这些微微的是非吧。晚上的酒力横行之间,我们回到大院,在夜色中穿行,却没有见到久违的月亮和神奇。

  今天是清明节,没有着意在首都经此节日,一会儿发短信给母亲上香,而我竟然不知何故,睡有三四个小时便从梦中苏醒,依稀有梦中的影子,不是母亲,不是故园,反复回忆不真,朦朦胧胧想继续睡下去,却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听到宾馆外晨鸟的鸣叫,回头看看窗外,夜色已经开始消退。索性拿起书,倒卧着,左一眼,右一眼,轮换着看到六点。起床之后,简单梳洗,略微锻炼,便想前后的事情。

  昨天下午,昱弟发来短信到宾馆,要我下楼,谈母亲出书的事情,又给了一张金卡和一些现金,要为他给嫂子买些衣服捎回去,嘱我不要乱花销;重要的还是说母亲的传记一书,然后饮茶聊天。期间先照顾好儿子在笑笑的床上歇息,陪着拜访的客人聊天,都是些社会上的琐事,以及坊间对领导们人事调整上的传言,很少虑及家事,因为有表弟在场,(不知为了什么,那年清明,有表弟在场)。

  今天上午要到军博看展览,那些过往的事迹和人物,那些年代和硝烟,那些枪声和呐喊,那些鲜血和遗言;带着我的骄儿。中午已安排好,是去看发小的母亲,他们无声无息中迁居北京,已经有四五年不见。如此泛泛,想起陶潜老先生的话:“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但我做不到。而且也没有想到,不久,表弟便阴阳两隔了。

  2010年4月5日草稿

  2019年4月4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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