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杀的猪,那时已经感受到年,悄悄的来了。
三天前煨猪头,孩子们围着土灶台,时不时地伸长了脖子,咽着口水。
两天前蒸包子,总是围着妈妈要帮忙,问东问西的时候,总是被要求闭起嘴巴,好似禁忌无限,啥啥都不能说,哪哪都不能问。
今日除夕,
一大早家家户户就开始忙碌起来,贴上那大红喜庆的对联,房子,门窗,家里的家电,甚至工具,奥,还有家禽的那些小窝的门上,通通都贴上!
白天那八仗大锅出了那许多的美味,或蒸或煮,或焖或炒。晚上它还先炒出那香喷喷的瓜子,再炒出那个个饱满,千形百状的小小长生果,那原汁原味的瓜子花生,不如外面买的口味丰富,却是生命里吃过最香的坚果。当它完成了这些使命,就会给每张锅里放上一块豆腐,俗称“压锅”。
孩子们终于可以穿上压在箱底的新衣,在口袋里装上瓜子花生,虽然大锅炒出的,难免带着一点糊灰,但依然是,新年必备,美味的零食。
晚上,妈妈忙活做圆润饱满的汤圆,因为两个孩子不怎么喜欢汤圆,必定要煮几个鸡蛋,将蛋壳剥好。待初一早上,与汤圆一起出锅,已经以假乱真的无法分辨,但是他们依然会准确的出现在孩子们的碗里。
忙妥一切后,晚上的时间,就是一家人,围炉夜话。在堂屋的中间,架起一个火炉,以这种方式取暖,也以这种方式守岁,孩子们总是,兴奋的唱呀跳呀,一会让火烤个土豆,或是放进一个山芋。家里所有人都一起守过12点,一起放鞭炸炮,真正是三十晚上聊一宿啊!
初一,孩子大人们,都尽情的互相拜年,串门聊天。孩子们可能会为了几个遗漏没有炸掉的小鞭,开心的从村东头找到村西头。
这是我记忆里的年味,乡情浓郁,经年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