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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首,梦已过三重

  忆

  “原来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翻看红楼时读到这句话,只知道是西厢记上的唱词儿,想起今年年初,陪阿婆看的几出折子戏,不甚明白,只觉台上戏子妆容尚好,时而辗转于千娇百媚,时而又双眼迷离藏起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间,已更迭了似水流年。我不懂戏,但常听人说戏如人生的道理。小时候爱听戏,其实也算不得爱,想小小的人儿全然不懂能有多爱,只是跟着大人们,缠着闹着要些冰糖葫芦,糖酥棍,零嘴吃,也不见真吃,看见邻家小孩过来了,就顺势舔一舔,比比谁的大,还有的,索性不吃,等到别人吃没了,他再拿出来一口一口的吃的滋润,引得旁边吃光了的孩子舔着嘴唇问他你这个是什么味道的,我尝尝,这样下去,势必要弄哭几个,常常是台上戏子唱的卖力,台下孩子吼的厉害。大人呢,哄的哄,打的打,骂的骂,也就丢开手了,孩子们呢,前一秒打的跟乌眼鸡似的,下一秒就嘻哈着又闹在一起了,还有的拿着树枝学起台上拿大刀的关公,扯了自家的毛巾搭在胳膊上收,咿咿呀呀的唱起腔做起势来,好不热闹。

  叹

  曾经读过一本叫《秋海棠》的书,约是讲一个男旦因着戏子身份被叫作下九流,世道薄命也薄,被蛮横的军阀划伤了脸,刺透衣衫,厚重亮丽的油彩半遮半掩着他脸上的伤疤,心里的伤却血淋淋的剖解着无奈,一代名旦就此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维持生计,翻跟头跑龙套,老来残弱,身子大不如前,常常几个跟头下来,肺要喘的厉害,最终累死在了舞台上,作者对结局改了多次,皆以悲剧收尾。打眼前,台上戏子演到伤神处,屈膝微微倾身,蹙眉立足低颔,左手轻举翘起兰花指,右手拂起水袖又径自推开,似有万丈长的愁思拈满指尖。眸中情思万种如星火璀璨,时明时灭,乍眼已是泪满,颤抖着娇弱的身子,却是情深缘浅一纵别离的戏路。

  境

  人生如戏,没有剧本,没有特定的人,本能的出演着各种各样的人生,我钦佩戏子,钦佩诗人,钦佩演员,钦佩作家,因为他们的人生演绎着不同的角色,尝试不同的故事,有着不同的经历,笔下的人,台上的人,可以平淡一生,可以命途多舛,可以风云再起,可以苟活一世,可以将千年古墨茶香唱于耳畔,可以将芳华写尽,暗换流年,亘古不变的唱词并非一朝一夕的沉淀,浓墨之下,多的是人生百味,拭去浓墨,又是另一段故事的缘起缘灭。台上人演着故事,流着令人心醉的泪,台下的人,灯光一灭,忘却曲终人将散。

  娇好的容貌被浓墨遮住,被打断的文思搁浅,仿佛这一停笔故事就因此停顿,大雾持续不断,阴雨依旧连天,让人不敢耽误,这段故事的出演,马不停蹄,披星戴月,一出出的戏文,一声声的唱词。

  黎明而出,薄暗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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