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就到了麦秋时节。
放眼望去一片沧黄。
从南方刮过来的热风,催促着麦农紧张的情绪。
在村庄的杨树底下,
卖杏儿的吆喝声回荡如歌,还有被称做一早甜的西瓜。
但这些瓜果,对少年时代的我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妈妈说,我们拾的麦子自己积攒起来,将来可以用来换西瓜吃。
所以我很积极!每天跟在拖拉机的后面,
盯着车屁股,要么盼着它翻车,要么盼着它掉下来一大拓麦子。
夏天的蚂蚱是土色的,而秋天的蚂蚱呈绿色,这可能与它们生存的环境有关。
逮蚂蚱最早的时候是为了吃,
用火烧过的蚂蚱比任何零食都要香上一百倍
。
再后来,逮蚂蚱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宠物一顿果腹,鸟,或者麻雀。
年龄大了后,这些“玩儿”的事就成了美好回忆。
麦收时节,我们只能投入到收割麦子的忙碌中。
热、累、脏不算,还要连续作战。
虽然有联合收割机搞定整个麦田,但灌装,与运输装乎还是没有喘息的机会。
所以没有经过长期摔打的人是很容易败下阵来的。
我就是屡战屡败的“兵士”但却是一把好手。
耳朵听风,手里有准,一锨麦子扬出去,扬多高,落在哪里,要八九不离十。
落下的麦粒在脚下堆成了“山”,在农人的心里简直就是一座“金”山。
再后来,我离开了家乡,去了远方。
偏巧,我居住的地方也有麦田。
在窗口望出去,不仅能看到远处的高速铁路,还能看到铁路下广阔的麦田。
从冬天到夏天,麦子变换着身姿,真像是一片沧黄的海洋。
眼下,麦收时节已经来了,身在他乡,但当我看到田野,总有一股亲切与思念。
就这样走着,南方与北方。
再也回不到家乡。
再也赶不上麦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