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在新城改建后的老街上游走,远处飘散着清明和宽阔的心情,望着前行的同学,想到自己二十年来。孤独的在人生凋敝的河流之里漂泊,却仍然不想过早的离开,还有未竟的文字和诗词,还有那一片文艺发展的远方,等待我去耕耘、图画和开拓,那就珍惜自己的身体,愿意在酒后接受足疗,和小女孩儿开着玉米鲜花的玩笑,而后只找生活困苦的兄弟,请他饮些啤酒,来放松一周来疲惫的躯体。
五点入睡之后,十点便醒,再次入梦。也许是足疗和饮酒较少的缘故,睡得非常沉稳,只有诗意在梦里闪烁,记得勾勒的剧情中人物,分别叫守志、守升、守亮、守情。次晨八点的时候,传来远处卷烟公司的钟声和一个访问的电话,便迅速起床,收拾齐备,迎候他们的到来。当我和同学们之间有了裂痕,让我们并排躺在足疗的小床,我笑对面的女孩儿貌如玉米鲜花,和她有了手足之情的时候,唯独没有他的笑声。我多想对熟识的人们,轻声的嘱托,珍惜我们的今天,我们的友情,我们慈善的眉目。
我们曾经在河边微笑,我们曾经在深夜和街头流氓斗殴呼啸,我们曾经在老店的门角,小凳矮桌,饮下成瓶的烈酒,我们曾经一块儿怀想亡逝的母亲,说她的白发和她的愁容。曾经畅谈志向、健康,曾在你们的背后,深情呼唤你们的姓名。而这些都仿佛成为记忆,只有爱惜身体的自私还萦绕着我的灵肉。
怎么不会不生出愧意和烦恼,怎么不能谈谈青春岁月里对生命的思考,对情意的敬重,怎么不能听我倾心赤胆的深情,我两肋插刀的英猛?这天下的土地、沙尘和暴风,这光中的大厦、弯树和堤岸的草木,这身体一侧的树木砍伐、建筑的改良和器械的安装声音。他们如此动情,却听不到你们对我的回应,甚至让我想到前景的悲观,想到最大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苦肺逆言,让我想到也许不久,就要来了反目,也许不久就会嬗变了朋友为路人。让我站起来,再看一看这些渐盛渐熟的天光和城市内如此稀疏罕有的乔木,让我想到玉米鲜花女孩儿的挽留和笑声,让我去追忆,在河流上漂泊时,那飞动的宽阔和清明,那潮湿的感叹和呼声。
我会处理好的,只要真诚,只要守志,只要自己还有健康的身体和心情,那就能够在春的讯息之间,抵挡任何蚊蝇的骚扰,抵挡北方狂飙般的尘暴,就能在浓夏里寻觅到深夜的幽凉,在秋菊中,望到我的北京和福海,不再悲痛和忧伤。请给我时间,让我弥补自己的不足,让我给你们利益和情义;让我辛勤耕耘,成为你们的骄傲。使我的家庭,我的昱弟,我的朋友,和我母亲的幽灵,都因此而顺畅的呼吸,一次又一次品尝幸福、满足和惊喜。
于是,钟声和电话响过之后,我们承诺上周的邀请,我们打扫卫生,摆上鲜花和新草,周正床帏和客厅,上街购买蔬菜和美食,迎接这春光明媚的周日,享用这依然坚守的信义志向。
2003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