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记忆会像枯草一样死去,很幸运的是这些记忆并没有。一个人总会想着另一个人,这是回忆里的无聊而已,但有时竟会连关于别人的记忆都是残缺的。
中国现在散文的华美没有朴素的真实感,世事暗与乱无处表现。就昨天又看了一遍郭敬明的《左手倒影,右手年华》,虽然都认为很假很假,但我相信是真的。
想着暗淡星辰的日子里,竟然想起一年前中考落榜的那段没有阳光的日子。我那时还做了一篇文章叫做《回首》。而现在是,就连"回首"都那么痛苦。
秋收的季节夜里冷得很早,惨白的月光铺了一地,逼得人只能紧紧裹着厚厚的外套,就连睡觉时被子都拽的那么严实。书桌上摆着杂乱无章还没有来及看完的书,这是一直以来留给明日的习惯。夜里没有稻香掩面而来,只有孤夜侵袭着那单薄的身体,蠕动着还有些疼痛的喉咙,想着将要走的路和走过的路,鼻尖有些发酸。
本来计划,将在这个中秋就把投《新概念》的文写好的;可是看着有些烦乱的作业与忙碌的父母,我放弃了。
《月光》一曲中这样写到:谁敢闯 望明月 心悲凉千古恨 轮回尝 眼一闭 谁最狂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月光色 。于此同时我多么希望捧着《百年孤独》认真的去读,静静的夜很适合,然后困意来了,就靠着书桌打会儿盹,醒来就继续读。于是又想起了自己一直想认认真真,完完整整想写完的长篇小说:《终生孤老》用来记忆失去的和最后陪伴自己的人与物。年月漫长,老去的时光一步一步的迈进着,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来临,我怕孤独了自己。便是我不愿意也阻止不了岁月前进的脚步,我也一直想靠着那么定点儿回忆去打发时光,把一切的寂寞与悲凉转化成文章。或者,抛向天空形成浮动流云,当做风景来看。可是一切只不过一闪而逝。
昨天徒步十里路回家,屡次忆起儿时在家所吃的地瓜,%花生,和偷的别人田地的水果。凡这些,都是极其鲜美可口的;都曾是使我怀念童年的蛊惑。回家,我并没有尝到儿时的那种味道,一切只不过惟独留在记忆上,还有旧来的意味存留。这些味道也许要哄骗我的童年,使我时时反顾但是还让我的童年美满,应该值得感谢与回忆。
这篇文字是我从记忆中挖出来的,与实际容或有些不同,然而我现在只记得是这样。文体大概很杂乱,因为是或作或辍,已经九月了,一年又将近了一大半,我想起自己是该写点什么了,于是开始挖掘自己记忆的坟墓。 二零一三年九月十九日,子启于家凌晨三点十九分记。 ===================
(一)
一九九五是我出生的时间,在我还没有出身时母亲就开始为我担忧了,因为国家实施的计划生育政策不许超生,而我正是母亲的第四个孩子,属于超生。母亲回忆:你出生后的几个月就一直呆在家中摇篮里,没有出去过,而且整天不见外人。那时我,什么也不懂不会说话,在那段只有黑色没有阳光的日子,是姐姐陪伴着我的,过春节时姐姐并没有向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出去看烟花,然后到村里这家那家的乱穿好不热闹,而是一直守在我的摇篮旁。本以为我入睡了就可以出去玩玩,可是我那时并不懂事,在烟花炮竹的声响中又哭又闹,惹的姐姐都开始对我无奈了。在此我想对姐姐说声抱歉,因为我姐姐错过了一个孩子们一生中最美的一天。
年过罢,过了三四个月,还在镪葆中的我就被姑姑带去了浙江。在哪里我带给他们的有欢乐有惊吓。
一岁多的我,东倒西歪的学着走路,一不小心掉进了港里(在家乡港熟称塘)。可以说不幸也可以说万幸,因为就在我淹得半死的时候是姑父把我救起,然后背着我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医院,那时姑父有些臃肿的身子,姑姑回忆说:你姑父当时跑的很快,没有歇会当把你送进医院时你姑父就差点瘫倒在地,那衣服就可以揪出半盆水来。最后在医院抢救中我活了下来,姑姑和姑父才松了口气。从那以后姑姑就放弃了工作照顾我,真的很感动。
在那里的每个人都类似半仙的人物,观看额头掐指一算,就可知你的命运,可是并不准。他们看过我的面相后都说我将来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然而我那时只将近两岁,只会咿咿呀呀的对姑姑和姑父喊着"阿妈,阿爸"并不懂什么。
记忆中的浙江水乡是这样的:出门见港湾,停泊着古旧的木船,水面像死了一般寂静看不见是否在流淌,垂柳拂面,只不过惊的起一串涟漪,然后又是静悄悄的。
然而就这样对于我来说的寂静打破了,两岁时回到家中,像个野孩子一样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没有玩伴。只有凉凉的凉席与风扇和我相伴,习惯夏天把凉席挪到床下去睡,或许那时习惯了黑暗,也许那时认为床下比床上凉快吧!
大概过了两个月,姨又把我接到她家去住,真的很幸运姨夫是个开矿车的司机,每次拉矿时都会带上我,渐渐的头顶开始有了明亮。看着车床在一道道的风景,给我很温暖,仿佛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在姨夫没带我时,姨姐就会在家陪我玩,教我唱歌教我跳舞。真的很幸福,而我也很讨人喜欢,总是喜欢笑,那时肥胖的脸颊笑时把酒窝都掩埋了。
那年将近三岁时,又被父亲接回家,又开始在床下与床上来回跑动。
(二)
在家待了一年"不见天日",到了四岁时被父母送进别村子的村小,于是我的小世界开始出现了小伙伴。不过很不庆幸的是,他们一个一个离我而去,因为我留级。很伤心,伙伴们换了一批又一批,当上完第三个学前班时,我的这种状态换了,因为通知书上写着两个猩红的大字让我激动不已——————升级。
很庆幸我的玩伴于不用换了,而此时的我被父母有送到自己村子的村小。
渐渐的记忆开始清晰了。
记得读二年级的一次数学考试得了全班第二,当时的我很骄傲,得了老师奖励的一个本子。记得三年级几个玩的很铁的玩伴:老黑,狗熊,小马,而现在玩的还很铁的只有老黑。记得四年级时一次关于安全防范的征文,我获得了二等奖,当时接着老师的奖状我脸都红了,那是我从小学以来的第一个奖状,也可以说是我学习生涯的最后一个奖状。因为种种原因我把它焚烧了,看着燃烧的奖状有着一种心疼的感觉,可是已经灰飞烟灭。
时间开始像潮水般涌来,来不及体会潮水已经退却。望眼老去,退却的潮水是那么平静,那么安详。
《三》
那年我上初一。
那年正值奥运会,看着电视屏幕那些传递奥运圣火的运动员们好不羡慕。
零九年深秋即将结束掉初一生活,二哥也开始踏上入伍的对列。在他即将走的时候送了我一本书,我一直保留着只不过扉页被我翻的有些卷,这本书叫《疯狂作文》。还记得那个秋季深夜里,二哥陪我做了一首诗叫《落叶无痕满地伤》其中写到:看着秋叶满地堆积/黄花凋零后的余香开始弥漫……天涯沦落了流浪人/满地铺满的洁白的霜尘/泪流淌/走了只留下背影/不禁叹道/落叶无痕满地伤。
二哥写完后的第二天我就去上学了,然而一个星期后回来二哥就去了部队,那天我抱着那本书痛哭了一场,嘴中还不停的碎碎念"落叶无痕满地伤……"当心情平静下来时,我提笔写了四首诗春夏秋冬。写的诗的意思是用来追忆和二哥一起嬉闹的日子。
躲猫猫时二哥总是习惯扒在门后,而我总是吓得一跳。烤地瓜时二哥总是喜欢偷吃,而我总是只有吃皮的份了。摘山楂时二哥总是习惯上树摇,而我总是料理接下的所有事。爬山时二哥总是习惯带上一本废书,而我总是叠飞机而飞飞机的人却不是我……
关于这些与二哥的点点滴滴,在我脑中是擦不去的印记。
《四》
初三了,同学们都忙碌在烦躁的复习当中,唯我无所事事,赢得无数同学的翻白眼。
六月了,热腾腾的季节,我看不到年轻的朝气,一进到班里就是死气沉沉的,要么就是泡面那另人呕吐的气味,夹杂在"唰唰"的翻书声,真是另类的"鸟语花香"。而我并没有沉寂在这里面,不停的往口中抽灌着冰凉的矿泉水,来降降着让人喘不过来的气氛与炎热。
随着温度一天一天的上升,中招倒计时也开始了。
"十"
我很无趣的看着杂志,实在无聊时就出去吹吹凉凉的风。
"九"
我也只好也埋头复习着,很累的时就趴在桌上睡一觉。
"八"
我背着那绕口的文言文,枯燥无味时就翻看宋词颇有韵味的看着。
"七"
我本以为中招历史很政治是开卷,可是老师告诉我们说是闭卷时我慌了。
"六"
我睡觉时也不忘背着唐宋元明清和科学发展观以及可持续发展。
"五"
我拼命的去做那关于二元一次方程的数学题,我知道已经无济于事。
"四"
我本来就很讨厌化学的的,为了中招不得不掂起元素周期表背道"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
"三"
我安静的做着物理,这是我一直以来感觉最轻松的一门课。
"二"
我想起了鲁迅的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最后是属于后者。
"一"
我没复习正忙着填写同学录,同学们都是因为明天就考试了。
当进去考场那刻我自己开始和自己玩起了心跳,慌乱中的每张卷子总有空题,很无助的求助别人,可是我谁都不认识只好放弃了。
十号成绩下来了,我固然是落榜了,当天回到家中把自己关进了一天,没有进食没有喝水。想着如何面对又怎样走下来还没有走完的路。然而父亲又托关系把我送到高中,花了不少钱,我真的很想抽自己几耳光,一年劳作省下的钱就这样因为我飞到了别人口袋中。
《五》
高中开学是个喜庆的日子,而我却怀着沉重的心情踏入校园。那里的花草在我眼里不是新绿的而是黑白的,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同学,在我心中都成了黑白无声的剪影。
《六》
每当我睡到不知道时候的时候,心中有种纠结的痛,说不出的感受,就这样缠绕着我。然而我总是在这个时候爬起来坐在床沿呆呆的,哪里也不愿意去,什么也不愿意想。
有很多我不乐意的事,他们占据我大半个生活。我很希望想起然后又哭泣,当自己有所作为就可以抛弃的时候,看他们还敢不敢占据我的一大半生活。
然而我现在却是无所作为,总感觉梦想就是做梦与想象,可是不能实现。
没有一个梦让我醒来,然后让我抛弃所有的悲哀,继续生活继续……
可是一切都不如人愿,让我不如彷徨于无地。
然而我不愿彷徨于幻想之间,我不如在现实中成就自己的梦。
然而我终于彷徨于幻想之间,我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我喝了一杯茶,我将在不知道时候的时候独自远行。倘若现实,幻想自然会来被淹没,否则我要让梦消失,如果现实梦成真了。
当那些努力中的过程与那回忆中的喜悦都被流年碾碎,等待的就不在是梦,回忆不在是回忆而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