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高考
提到眼至的一年一度的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心里还是掩映着巨大的恐惧,它好像蕴藏着某种邪恶的力量,可以毫无意志地将你不懈累积起来的勇气和魄力摧毁,可怕的程度毫无夸张色彩。
像梦魇一般笼罩在逝去的岁月里的,不仅仅是因高考压制产生的种种不安情绪和诸多不满,更是对涅槃时光的悼念和面对各种畸形思想的悔恨。
我是个相对怯懦的人,只会以隔岸观火的态度与关乎自己或是别人的事情对峙,等待如我所愿的结果。若非如此,才会尽力挣扎,挽救期待中的美好的抑或是悲惨的结局。
我的高考,都是在毫无紧张意识的状态下画上了休止符。说是被具体的某个人所影响,毫不夸张。但还是愿意把这个历史性的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毕竟,是自己给予那个人影响的权利。说到这,我想起了一句经典:是谁赋予别人伤害自己的权力?是你自己。
一直耿耿于怀的关于高考的事情就是 : 当时文理分科的时候鬼使神差地违背了长久坚持的意志,填上"理"这个若干次痛恨但又不得不面对的涉及抽象复杂的东西的非实体。这个……并且没有任何反叛的举动,即使是想法,也没有。最后的结果就是在两次的黑色六月中一度取得相同的大综合成绩。不禁令人汗颜……呜呜这个是爆料……
其实,事后终于想通了,文理只不过是进入大学的两条不同的崎岖小路而已,过程迥异,但结果嘛,是相同的。
现在终于还是个文科生啦,虽然不是我向往的中文系的具有浓烈的艺术氛围的生活,这样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了……
革命情怀
幼稚的脸庞,恣意的笑容,她以一副天真无邪的形象出现在我十三岁的世界里。短的冒泡的头发活跃在头上,意气风发的样子总能令人感到悄悄溜掉的童年的趣味与轻快。
跟她在一起,我总能感受到世界的美妙,生命的多彩。我活动着全身的细胞来应对她突如其来的发问。我们不会去感慨生命的短暂,取而代之的是享尽无拘无束的欢快和无畏无惧的生动瞬间。
我们一起挑战过权威,在初考前班主任的耳提面命的教育下依然波澜不惊地以不能再正常的步调迈进只有两个空位的教室,手里还不时向嘴里送着东西……
这样做的结果时,我们抱着差距远离了重点——那个人才济济的坐落于县中心的高中。并不是因为没有努力没有付出,而这种有付出却不见得回报的诡异现象叫做命运。我深信命运,不疑。
我佩服她对文学的钻研深度和对数学的敏锐以及锲而不舍的精神,与她大大咧咧无所谓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喜欢她新奇的思想,让我产生奇特的联想,我们时常在一起讨论,一起浮想联翩……
曾经,我们挤在一个被窝听着从松下随声听里传出的我喜欢的她却讨厌的JAY的歌声,想象着王维寒食日的遭遇,讨论<<红楼梦>>中那些女人的命运的暗示语是多么深奥而有预见性,然后我鄙视着她喜欢的德华,而她却画花了我贴在墙上的海报上周董的脸……
我却依然微笑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不厌其烦地帮她整理可以毫不夸张称为“狼藉”的床铺和柜子,忍受她奔去几百米的地方打来却只有半壶的热水而原因只是太重的怪异行为……
终于。在大学的第一年,我们在她的寝室晾我洗的她的发黑的床单和被罩的时候,我终于总结出了她也连声赞同的她的舍友们无法理解的我的行为的答案:革命情怀。
是的,八年的朋友,知己,亦是流有一小股相同血液的亲人。
在那段黑色幽默的日子里,她在我们最原始的交流互替的鼓励中还调侃着说有长相奇特的男生向她暗送“秋天的菠菜”,而她拒不接受。
但是事实上她在那段对我们来说极为讽刺的高四的煎熬中,也爱上了杰伦那带着淡淡忧郁的旋律,我视它为岁月的划痕,成长的印记。
我们从来没有因为长久分别之后,重逢的感觉淡化得陌生,相反却是愈来愈深的感情积淀在心里,记忆里……
期年之恋”
“期年之恋”只是个谐音。其实我不知道这是否能算得上是“恋”,这个很模糊的概念。可是我相信过去的终会成为深刻的怀恋。
在我的潜意识里,消逝在时空的罅隙间的残缺不全的所谓爱的隐忍的非实体,已冷却在那曾经狂热了好久的角落。躁动的心,太容易受伤,不能说是谁的错,只是……年轻的心经不起时间和距离的怠慢与疏远。等到猛然回过头来,一切已成往事。怅惘 迷醉 心痛 失落……皆成惘然。
我无法想象当时怀着一颗跳跃的心递去的几大张的被沸沸扬扬传为“情书”的纸的举动对此时麻木的我是一种怎样的震撼,间隔伴着焦虑与不安的几日,我也收到了回音,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看到了可以休憩的茅屋一般,我把它归结是一种惊喜,而后这样的惊喜成为了十几岁生命中的风景,而这种风景的呈现与否直接影响着心情质量。于是,我总会小心翼翼用笔勾勒着快乐,生怕它遗落在未知的空间,送出,接着就是等待……有时会等的望眼欲穿,仿佛送走的快乐被扭曲成了邪恶的东西,在潜意识里作祟。
年级里总会时不时传来“他和某某怎样怎样”的流言,虽然他说过不要去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可是……我还会在心里暗暗落泪。
因为,我平凡,而他,优秀。
可是最终我们还是无法走到一起,他去了南方上了一流的大学,而我只能呆着西安倍受一切幻想破灭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