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困乏的午后,天色阴沉。将坐椅换成躺椅,电脑前,抽支烟,无须用力的吸上几口,播放几首老歌,如醉。
时间应该锁定在八九岁的样子吧。
距村里三公里左右,有一座大坝,大坝并不大,只供村里的水田灌溉而用,附近溪流无数。小时候常去那里玩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我的玩水本领依然限于狗刨,哎!打小就有点儿笨。
记不清那次是出于什么原因跑到那儿去玩,正巧村里的一个小子(好像叫袁老驴,应该是绰号,当时十四五岁左右)在那蹶着个屁股堵截溪流,用泥巴一把一把地垒起来,溪流不大,一会儿就堵好了,下面是一片小水池,因为断了水而变得很浅,大概只能没过脚面。这时候就能看见满池的小鱼露着鳍漫游着,袁老驴达到目的了,开始一把一个的抓,抓完后用一种草(随处可见的草,叫不出名,杆细长,头大)从鱼腮穿进由嘴而出,不一会儿,就穿了好几串(一串大概有三十多条)。我跟一个小哥们儿(忘了是谁了)在那儿看着来劲,那袁老驴忙不过来便叫我们下去给他帮忙。我们哥俩儿乐呵呵的往了裤脚下了水。
又给袁老驴串了几串后,我就感觉不痛快了:溪虽是他堵的,可这鱼是公家的呀,抓的都给他了。呵呵,贪念来了。
于是我就想着趁他看不见把抓来的鱼藏起来一些,藏哪呢?最后我想出个很高明的办法:藏在池边的稀泥里,用手掏了个坑。呵呵,只记得我可没少藏啊!估计都美出鼻涕泡了。
不时地抓些给他,大多数我藏起来了。
池里的鱼抓的差不多的时候,袁老驴心满意足地拿着鱼回家了。他走了,当然是我拿出我的“脏物”的时候了。
挖开坑后,没有,再挖,还没有,还挖,真没有!挖个大半天,一条鱼都没有了!
为啥?因为泥太稀,鱼都跑啦?明明只有泥鳅才有这本事嘛!我闷着头想。
我把茫然的脸转向一旁的小哥们儿,这小子幸灾乐祸的从口袋里抓出两把鱼在我面前显摆,我那时候应该是个啥滋味儿呢?估计除了觉得自己笨还是笨。
回家后,我把这事儿跟妈说了,“这个傻孩子”,妈笑着说的。我还解释说:我怕把衣服弄脏所以没放口袋里。
妈告诉我:这个时候你就得知道哪头大哪头小了,衣服可以再洗的,要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这四个字,长这么大不知道妈告诉我多少次了,直到现在偶尔的电话中还是这样,而我呢,还是不能变,不会变。还好的是我知道怎样未雨绸缪。
抓鱼在小时候那是常有的事儿,白天抓完晚上梦里继续抓,有一次的梦非常真实:我两手摊开,五指并拢,两拇指紧贴,扑向池边的草根下,紧接着手里便会有很光滑的东西乱撞痒着掌心,这便是鱼在掌心的感觉了,犹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