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香和夜来风雨声不同,是的,根本没有一丝联系。却在此时都挤进了我这里,正如我把你与落叶同时放在了二十岁开始的昨天。
回味整个冬天因你而起的诗语,我的笔端生长肥硕的友爱。你几乎不会读到我写着什么,但是你说:“我喜欢这首诗。——又开始想你了/我遗失的落叶/我怎样才能放下那天你飘扬的姿态/放下你的影子/在秋天的树林里继续前行。/大寒将至/我焦急的奔跑/你会不会看到我额上的汗珠因你而涌/我要用它们浇灌一个春天给你。”丝毫不脸红地说,我是在想你的时候花了一分钟时间就写的。写完后自己读时流泪偷笑了。
“我”,简单的一个字,仅有七笔,再次核对后确认这个字只有七笔。而满心的念想,竟不够分散倾泄在七个小矮人的春天里。鸟鸣欢唱,我听到的是每个雪花会心相遇的喜悦,她们都小巧玲珑的裹挟冰清玉洁,在阳光里闪闪夺目。她们对梅花的期盼是否也如我一样,都能堆在高高的晴空使其透彻,只静静在心里蘸取花开的清香?藏埋在心间的那次转身,那双眼睛,或许仅是我的一次独特的心跳,终没有在你喜欢的那次季节里,冰冻而碎。
我继续写光,写影子,写一堵墙,甚至是一方韭菜田,都来不及把你真的隐含在纸里。你,应该在我不流泪的春天随雨而去。这样想时,果然下雨了。但是,你没有去BGD的孙德尔本斯红树林,没有留在HK和SZ,上海的雨天我也在。雷声响起,我知道,某个时候会见到你。因为我从来不赞同“纵使相逢应不识”。
都说赞美早晨的孩子充满朝气,我如果赞美一个春天的早晨,满心的憧憬是否能感染到你?还记得提醒你晒被子的清晨,当我睁开眼发现光茫时,就把信息传给你,告诉你要晒被子了。这样连续提醒了一星期,汛期开始了,你冷冷地说“我没有晒被子”。然后,我就突然开始讨厌“自作多情”这个词,才发觉这个词带着血淋淋的痛,我想使用这个词的人都不能算是一个好人。小心翼翼的封好她的伤口,并期待阳光驻在你的房间,尽管我知道你的房间没有通向阳光的窗。
我习惯了用“白”这个素净的字来修饰多云的天。睁开眼,又望穿了一个白天。然后多说一句“我已经懂得了凝望浮云”。雾霭沉沉,处处开满看不见的花。但我总能拔开层层多余的色调,继续我的念想:比如我在想起的一季麦田,一寸雪地还有你。
穿梭在同一个城市的地铁时,会出现站在你左右的记忆。而我知道,唯有写份邮件,多写几份,才会放得下立于前后的窗外月。只有那月的清幽,才会让你致静。爱月的我怎能想天明?在这上海的日子,对你放不下的她,不要只是思念,去问候一下!因为我一直羡慕那对唯有泪千行的恋人,或许你也一样。
将要五月了,你仍在那片云里待伊人,我微笑着,微笑着又是一个九月。
这是一个晚春,你最爱的冰冷在蔓延。
这是一个早晨,你喜爱的微凉在游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