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哲学家帕斯卡尔,把人的精神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几何学精神”,一种是“敏感性精神”。我暂且把自己归到第二种来。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有着敏感性精神的女生。
我的行为或有时在笔下留的痕迹都泄露了我骨子里有敏感性。
小时候我没有享受到尽善尽美的情感,因为我那时候太听话了。长大了的今天,在悲喜交加的世俗里,我小心的走路,生怕红绿灯下还末踩到“爱心斑马线”已倒下。大街上人多,但并不吵。在公交车上有时人少但太吵,在这时我会抓到几个可爱的声音静听她们的话题。就在前天,和我同坐最后一排的是两个小女生,暂不修饰她们的外表是如何可爱,我被她们的话题吸引了。她们在争辩“红绿灯中,是绿灯大还是红灯大?”两个人持各自的观点,在车里旁若无人的争自己的一盏灯,“我觉得是红灯大,因为红灯一亮,所有的车辆、人群都得停下来,红灯权力真大!”“不,绿灯权力才大呢,它可以让你走就走。”——站到了,我下车了,大概停留在我脑子里的是她们的无邪。而后一想,如果生活中的东西都卷入了我们局限性的对比,那有一天这个世界还会有特色与精彩吗?逐一被同化了的物谁来分解?
现在常常看到幼儿园的小朋友,会在马路或公园随时伸出手说“我已被赐予了神奇的力量”然后做个假象排山倒海。模仿能力让我不得不相信那些小孩子参加的选秀节目是一个平台,是暂末被商业化的童趣。
残缺并不是美。我对一切有关残缺了的事物,遗憾或痛心。在我的生活里,这种残缺的记忆很多。我一直为不能享受声音世界的两个表弟痛心,一直为亲爱的霞儿不能轻盈的走在青春阳光绿荫下而痛心,甚至为我自己今天的远行而伤悲。有时,我觉得我今天的生命里藏了太多的无奈,需要很多时间来分配或消化掉内心的这些东西,包括爱,才算踏实。可我,终究没有。以至于有次晚上做了噩梦,梦到我的肠子从肚脐眼跑了出来。吓醒后我只换了下梦的场景把幕拉到家的小河旁,继续睡觉了,因为时间才01:14分。
今天,有种急切的心理,想给自己的二十岁画个句号,可手被火烫了,心也被火烧着了。
没有对白证明的年轮,我还是幸福的,幸福继续走。因为,爸爸的车轮有12个,卡车的高度让我看清了后镜中的自己。
能够解剖自我内心世界的人可以不是医生,不是心理师。今天想到明天是自己二十岁生日了,我变大的大胆和透彻了点。本性的召唤下,我是善良。可姐姐曾对我说的“谢谢”令我落泪。我的敏感是平静的。“伟大的人”开始跳跃在了手机屏上,我放大喉叫了声“爸!”然后我唠叨我用了几百遍的“注意身体,多注意安全,吃好饭!”而爸爸也只会问一句“都还好吧?”每次通话不超过两分钟,但我总能在挂了电话后,望穿爸爸的脸和眼。我的生命里,他是伟大的人。在他的通讯录里我们都是自己的名字保存的。也许他当年已经把他所有的浪漫和爱都用在给我们取名字上了。
芝麻开花后会越长越高。小时候,站在爸爸身边,都会和他比我有多高。可是今天,当我再站在爸爸身边时,我清楚的可以数到他头顶的白发。
当我躺在枕头,侧身,左眼的泪渡到了右眼。
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哭泣来不及,只能偷偷想念。拔通家里的号码,我的想念似乎有种魔力。但它的力量也只能减少我的乡思,不会让妈妈的身体全愈。她手术后留下的刀口半年来末好,我想念我在她身边的日子,那时的她可以大声训斥我们的喧哗,甚至可以用唱山歌的声音站在门口喊屋外的我们。那时的妈妈很健康很平安。可是,现在让我满眼伤痛。只能把她的话从耳朵传到大脑,然后放在心底。
我以为我长的白发是分担了妈妈的疲惫,但仍然在她随和的笑声里看到了辛劳。三、四年前,她的身边有女儿陪她做饭、看电视然后听从她的指挥乖乖睡觉。而现在,仅在我尚末所荻的几年间,日夜几乎有她一人在家,电视坏了,她没有叫人来修,我在想难道是妈妈喜欢了安静,喜欢上了接听我们的电话?做我们这样的女儿,站我自己心痛,我可以不远行吗?我可以妈妈陪在妈妈身边照顾她的身体吗?我可以的!奔涌出来的泪水让我的良心没有平静,因为我现在并没有在她身边。
今天亦或明天,都不是用来这样表述而逝的。20年,我的生命里只有无法完成的爱!
20岁的明天,我愿我白发苍苍。愿父母的辛劳能随汗水流下来后就再也不会有。愿我的父母早早幸福的享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