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里,看了魏书生、管建刚等人的教育专著和励志书籍,被激励得热血沸腾,激情四溢。在慎重分析了自身处境和条件之后,立志做一名科研型教师——以写论文方式提高自身教育教学水平。
终于挨到开学的日子,一到校,就兴冲冲地问教导处的徐老师:“学校里是否有订教育教学类杂志,好拿几本看看。”回答挺出乎意料:“学校订了很多杂志,都压在办公桌上,想看,就自己去拿吧!”末了,还不忘加一句:“咱们学校的老师都不喜欢看这些书。”
赶到教导处,果然发现一大叠暂新的杂志。暗暗高兴之余,一下子就拿了好几本,因为这些书既不像借(可以不打招呼拿),又不是白拿的,(看完了得还)。不知何时的一个闪念,就专为其命名曰:拖书。
拖来了书,就边看边开始进行教学随笔和论文的写作,感觉不错的,就往这些杂志社邮寄或投到电子邮箱里。后来的情况是越看越想写,越写就越觉到看书的重要性,于是每到月初就迫不及待地去拖书。当然,去拖新书时也顺便把上个月拖的书给还了。
没过两个月,居然陆续有几篇文章发表出来,在年轻教师当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于是有纷纷有人向我“取经”。我也不做神秘,告之,秘诀仅两个字:拖书。
过了几天,教导处的徐老师就来发布消息:“自从你的秘诀公开之后,我桌上的杂志就被一拖而光了。”又过了些日子,校长也笑开了花,市里组织各学科论文比赛,以往我们学校上交从不超过3篇,今年都超过十篇了,还有人嚷嚷“宽限”几日,好再“赶制”一篇。
12月初,算算日子,又可以去拖书了,于是拿了旧书,打算再拖几本来,到了教导处,徐老师连忙叹苦:“我都没见一本杂志呢!其他教师都在发扬你的优良传统,争相拖书呢!”无奈,只好到各个办公室去转:金萍同志拖了《班主任之友》,小李拖了《教学月刊》。阿亚更绝,拖了两本,还很聪明地说:“《上海教育》在家里看,《班主任》在学校里看。”《教师博览》、《师道》等杂志也不知被谁拖走了。阿亚见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大概是动了恻隐之心,就递过《班主任》,说:“这本你先看吧,不过明天要还。”还能怎样,谁叫已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呢。想我这个好几个月的拖书积极分子转眼变成了落后分子,不由得感叹世事变迁无常。
好在校长也看出了近阶段拖书的混乱场面,于是决定腾出一间闲置房作为教师阅览室,专放各类教育杂志,并由专人管理,2006年岁末的钟声即将敲响,阅览室也准备完毕。(其实不过是扫掉了了些灰尘,然后放了个书架和一些桌椅罢了。)
原先被拖走的杂志纷纷被回收放进了阅览室,阅览室的人气很快旺了起来,年轻人的兴致总是特别高,空课去看书,往往人未到,曲先到:山不在高,有仙则铭,屋不在大,有书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那些原来总忙于讨论今晚去哪儿撮一顿,周末哪里大减价的年轻同事们纷纷来到阅览室埋头取经,偶尔也会大谈教学方法,教育手段,出来时都感觉颇好,于是又继续吟颂:“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不自觉间学校里已是一片科研新气象,自己拖书,居然把一批年轻教师也拖入了科研田地,有时想来真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最幸运的应该是那些书了,从无人问津到争相被拖,现在又有了自己的安身之处,不知在那些夜深人静的夜晚,它们会不会共吟一曲自己的《陋室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