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的温暖不能伴我一生,请你把它带走。
——题记
迎着凛冽的寒风,我一边漫不经心地踢着操场上的小石子,一边握着手机接听你的电话。不知这样在风中行走了多久,感觉自己都要冻僵了,我瑟缩着,开始往回走。
你的声音既温和,也很温暖。但我仍感到呼啸的北风正沿着骨缝吹进来,吹得我的五脏六腑都布满了寒意。于是我开始在风中奔跑。
一路狂奔到办公室,斜倚在暖气罩旁的窗前继续接听你的电话。认真聆听着你那暖暖的话语,我浅浅地笑着,尖尖的手指却在洁白的窗台上狠命划下那些无奈而伤心的大字:“菩提本无物,明镜是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内心深处那个微弱的声音在绝望的喊着:“不要,不要!”我十分清醒地知道,文字即文字,生活是生活。梦西的生活和文字,就象密度不同的油与水,永远不会相融。我既不肯把烦恼带进自己的生活,也不会傻到去自寻烦恼。很久以前我就很坚定地对你说:“倘若你的温暖不能伴我一生,请你把它带走。”我不应该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是我却很不幸地是。我时常被一些纷杂凌乱的思绪纠缠和羁绊,无力挣脱。于是,我一直扮演着双面的角色,在你面前,我坚毅而果断,其实我知道,自己远没有自己所期翼的那般坚强。我是一只蜜蜂,伤害别人,实在是情不得已。因为我是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的,刺伤你的同时我的情感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这一切,亲爱的你,是否能懂?
就在刚才我的脚尖狠命把一块石子踢得远远的时候,好想就那样能把一切烦恼踢走。我歪着头,幽幽地对你说:“其实我远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完美。你说根本不在乎我的相貌的,无论美丑。让你难以忘怀的,只是因为我的文字。于是我继续开导你,在原创,比我写得好的文字高手数不胜数,只是你还没有机会遇到。就象你的周围,可以有沙砾,有尘埃,也可以有水晶,有珍珠。你很不幸捡到了我这样一个极其普通的石子,却还象沙海拾贝一样视之若宝。你的目光在沙砾和尘埃上滞留过久,会让你错失了获取水晶和珍珠的机会。我耐心地劝着,苦口婆心。你依旧固执着,执迷不悟。
我恨自己不是一个可以斩钉截铁的人,尤其是面对对方柔柔的话语,真的难以狠下心来。于是我选择了鲁迅先生极力推崇的韧的战斗——落荒逃走。电话挂断了好久,耳边还回响着你最后那情深意切的绵绵话语,字字句句,敲打在我的心间,让我心痛不止。
今天看那个唯美作家的随笔,她说谁会傻到嫁给自己最爱的人?谁又会傻到和自己最爱的人发生肌肤之亲?把那些新鲜的果子放在够不着的地方,它就永远新鲜。毕竟,肌肤之亲的第一步,就是男女之间走向厌倦的开始。夫妻也好,情侣也好,概莫如此。
自从那个作家写了那篇《永远有多远?》,文字圈里就一直流行着这样的话。真的,这世上谁又能陪谁到永远,谁又是谁的唯一呢?
请不要责怪我的无情。倘若你的温暖不能伴我一生,请你把多余的爱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