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散的暖阳,有点哈欠的伸伸懒腰。无数次想掘出点出土的文物,在深埋的土堆下。不知道是年代久远,还是掘土器具不行,每每刮开地上的草皮,便再无心有余力深掘了。喧嚣的时代,宁静便如凛冽的甘泉,寻觅深山谷涧,名山荒林,也未必能不期而遇。一直是一个安静的人,错生在一个飞速拔生的社会,能幸运的生存下来,而未曾与主流脱节,也算上帝给我的一点点庇佑吧。从未放弃过寻找心灵的舒张地,可总觉天生路痴,便不复有所遗憾和自叹了。 从没想过可以去占有一些什么,这一点,还是蛮认可和高看自己的。在某些方面,真觉得还是纯天然和未经受斧凿之工的,总是迟迟的跟随,淡淡的浅吟。幸亏爸妈给了我一个清醒的脑袋,让我能甄别好坏,明辨真伪。思考的力量在残酷的自然规则面前,也还是毫不逊色的保留着它的独立性。从未想过能变得多么的与众不同,普通,平凡,一样的有脾气,一样的会感到无助,一样的会思家。每当我呼吸着不用交呼吸税的空气,喝着不算是浓汤的清水时,感觉永远还是那样怡然的。情亲的不断浇灌和培育,不知名的莫名感动时常会翻滚出一些模糊的瞬间,或许在某一句平常的对话,某一个惯常的动作,或是那责备心切的劝告。
有人问我 ,在伟大和平凡之间,我会倾向于那个。我想,我还没有能力以坚决的勇气去做出选择。年纪轻轻,该是活力飞扬的时候,该是撑破天,踏破地的盖世年华。不再期望去追逐什么永恒的答案,也不再想去考虑来,去,回的问题。不是没有能力,不是没有思想的深,广。而是在这个明媚的年龄,一切的沉重和包袱也应适当的减轻和丢掉些,好让自己能迈开大一点的步子。总是希求能快一点进步,快一点赶路,也在休憩的时候,遗憾的觉醒着很多的路旁风景渐渐的远去了,而自己真正静心体悟和观赏的,又楚楚可少的很。在一路的行进中,责任永远背负在肩上,就像一位朋友说的,他喜欢背一个肩包在肩上,即使没有放什么特别的东西,这样的话,总感觉自己身上有一点负重,走路也就会更慢和更稳一点。就像我,对于责任的态度,就像身上穿的衣服,出门也总得来到镜子面前整理整理,生怕衣衫不整的毁了仅存的一点形象。说到责任,有一点与衣服不同,它从不展示它的华丽,它的伟大,而是默默的坚守着,默默的付出着。责任这两个字,在我人生的字典里,永远列在第一位。毫不虚华的讲,我的人生观是朴素的,是真实的,是真真正正的接地气的。
不想成为道德上的高人,我很怕遗失掉人间的烟火。可以畅畅快快,糊里糊涂的去生活,工作,恋爱,也便舒畅的顺理些了。有些事,只适合深深的埋进心里,等到离开人世的一天,便也就是化成灰的自由时刻。
不是太过苍白的人生,也不是太过丰富的历程。一路上,走的有点坚决,有点崎岖。我收获着很多意想不到的快乐,很多高于实际的谬赞。这一点,还是对得起我的汗水的滥洒,和无数个日夜的光阴的。尝试的走过,那就多一种日后的回顾,翻开一个个沉灰满页的笔记本,总是会带来一刹那心的悸动,不为曾经多么的执着,多么的刻苦。只为还有那么一些话,记录着当时的心境,当时的领悟。就像一个如今爬在半山腰的登山者,停下来望向那一个徘徊在山脚下的试图登山者。诸多的回忆便会喷涌而出,给头脑来一个席卷风暴。再次的回想着,当时如何的抉择难做,如何的痛下决心,如何的迈出前脚,而又收回后脚。如今的我,很渴望爬上那山的巅峰,去拥抱那些遥望已久的风景,时常也会考虑山顶真的有如此风光无限吗。内心总会有两个调皮的小孩在打着嘴仗,吵闹着我片刻的安宁。一个总是催促着我耗尽心力,日夜不舍得往山顶窜,不顾极限,崇拜着光速的奇迹。而另一个确是耐心温和的提醒,不用着急,慢慢来,你已经走在了征服的路上,一切的美景终归属于行动者。这两个小孩,我想还是随他们斗吧。斗累了,也便是到了山顶的时候。
渴望成为一个大条的人,粗心粗意,用不着细腻顾全。可偏偏是一个性情中人,情感的世界里,还是希望能富于闹腾和求真求切的。多么的神经细微,敏感的不容一丝丝的欺诈和虚伪的。哎,在这个“真”值百万的年代,也适当的给我的神经来了点麻醉剂,让它少做折腾,免得紊乱了我那脆弱的灵魂。一切都是美好的,美好的你,我,他。美好的大千世界的生灵,遵循着亘古不变的定律,在茫茫的时光浩海,光热的自己的世界,保留着自己的天真,挥发着自己的本性。本性的活着,自我的活着,活在不去侵占,不去贪求的土地里。
好久没有写过此类废话了,也许生疏了,也许心灵尘垢太厚了。还是觉得不够酣畅,不够疏通心中的郁结。还是期盼着自己能发明一台万能净化机,这样一来,净化器将自身从里到外,全方位,无死角的透析一遍,好让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能无愧于暖阳的包容,无愧于微风的轻抚,无愧于活着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