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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说(1)

  柏拉图说:“我们一直寻找的,却是自己原本早已拥有的;我们总是东张西望,唯独漏了自己想要的,这就是我们至今难以如愿以偿的原因。”

  哲人们说的话总是那么耐人寻味。今生,我们究竟是要寻找什么?是生命的本质,还是生活的究竟,静下来认真思考一下,还是很难给出答案。于是不得不作罢,换一种方式去理解这寻找的质地,发现之所以东张西望,其实就是生命体自身构造所表现的天然成性——触角在场的维度里捕获感知的印象。并不是我们漏了什么,而是我们必然会形成这样的流动属性,且这个属性又总是难以构成我们自身圆满的肯定,因为不那么圆满,所以才有了生在的绵延。如愿以偿的唯一解就是回归本原,本原又是什么?有答,寂灭解析,并包括重来的再构。

  我是一个比较崇尚自然之道的。以为大道就是自然,绝非其它臆想之物,至今仍然不敢言说至简成因,战战兢兢只敢微语小道或有小成。以为,人在世,还有什么能比得过随境入境的自然态式的呢?

  从全息观去看周遭,粒子、聚合物、包括人的本体,其实都是一种“场”的存在。你若问我本体本质是什么?我一定会这样对你说,关系及其构架。对存在来说,我们所能感知感觉到的,只有构架所演绎出来的关系漫射,并在漫射中体验存在的影落和通桥和节点上的闪烁。也就是说,映射关系远比质地本身更为重要,所谓的价值存在是“关系”而非“质底”。

  场能强大的人根本不在乎外拥的多寡和优胜,因为他明白本我和触媒的关系,包括生在者存在的缘由——“灵显”在我,不在媒,“势力”在神不在器。

  如是,本体论所引发的思考,之所以显得模糊、难以捕捉成像,是因为他自身对于存在的根本性发生了认知上的困顿反应,对于“生”的究竟依然处在粒子存在固化了的肯定观上,而不是作为“关照”对于“关系”的涌动生成的认可。

  “在我看来,所谓上琴者,内心自带光源和韵律,琴次之。陶渊明抚弄无弦琴,但又有谁会说他不是一个懂琴的人呢?”这是我今天对一位古琴师说过的话。想表达的其实就是一种境遇的感受,体验在心,泛起,天音鸣合畅游淋漓。

  “智者说话,是因为他们有话要说;愚者说话,则是因为他们想说。”依旧是柏拉图老先生说的话。

  以为,“有话要说”是智者经过大脑理性整顿过后的的表达,而“想说”是普通人对于存在度的或有或缺、条件反射上的直接感应。但直到现在,我们依然不能做出“理性就是高智的表征、感性就是痴愚的体现”这样武断的判定,因为对于底层构造所引申出来的感性直接反应,我们还有许多许多尚未明晓,包括它的图构、它的通桥和节点生成、不知觉的涌动发生究竟。而对于“爱智”这理性的发生,它的矢向,倘若不是以扩充场量、单以尖锐凸起作为发现的主张,我以为依然是一个有待的证明,而这个证明依然需要结网、需要敞开,需要有个回路作为反馈的感应。

  东山,同学三人。茶,有风,凉爽。景致可观。虚度,大哲柏拉图,两三语,与之说,散落,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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