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流涌奔的街头,桐荫淡漠的树下,停车等待朋友的间隙,我拿出我的心情和因为怀旧而开放的能量,书写你,熟悉不过的你,只要有一隅,有间隙,在一方时空,在光阴下,打开你。拿出笔,思想开始在雪白的纸张上缓缓地走,留下印记,情感发出呼吸一样微妙的声音,缓缓地吟唱。不料,此时,不久,朋友带着可爱的女儿,一丈开外说到:小旭,这一会儿还写?走吧。
是啊,就这一会儿的时间你还写?不知道为什么,在开会之前的人群后面,我静静的拿出笔,铺开本子,有时候用文件掩饰,铺在本子的上面,不和别人交谈,记下我能有的想法。一感念,一棵路边的野;一思考,一朵墙头上的碎花;一描述和一发现,窗外微微摇动的层层绿叶,还有那神奇的一缕缕的轻轻晨风。
如此,无论是光阴在幽暗中度过,还是渐渐到来的晨曦;无论是暮色从西面的霞光中冉冉四合,徐徐的落下,那近于死寂或者沉静到来的忧伤,还是乌云密布,在劲风的狂吹之间,海浪一样滚滚展现,狂涛一样击打在高高千仞的黑色崖壁,那决绝的雄奇和美丽,总是让我不觉想到纸笔和书包,写字和思考。
是啊,坐车下去到基层的学校,最边远的学校,那红色褐色相间校园楼墙那麦田之侧的乡村学校检查工作,或者从襄县的紫云山的满坡槲树的山头,那考察回来的路上,在颠簸的狭小车内,自己特意坐在人所不见的角落,甚至到嵩山少林观看著名的音乐盛典,谭盾的《水乐》《木乐》《风乐》《光乐》《石乐》之前,这些时时间间,那些滴滴点点,总会不断的书写感念的春天,思考的夏夜,描写落叶滚滚满城的瑟瑟,发现广场上那冰雪满眼满步的《好人之悲》。如此,我痴迷一样和自己和天地和季节对视,我神经兮兮的爱着这种生活,书写这样的生活,我这一会儿的时间和空间,自由的书写写字,写字写作。
车流涌奔和淡漠桐荫下的时光,直到现在,当夕阳西下,我忙碌完毕,暮色将染的现在,在家里,打开笔记和心态,继续它,流淌你,爱护你,保佑自己的精神一样,书写你。这一会儿的时光,在幽暗的角落把我,一直把孤独的我照亮,从十九岁的一千八百多年,到两千年的现在,还会有这两千多年的明天,一直把我照亮。
我的爱。
秋风吹,好人悲,我心黄花碎,千树枯叶满城飞,山水共憔悴。春风吹,好人悲,谁家紫燕归,一河坚冰化春水,生死共朝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