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帅最好的男人
原谅我不懂得表达,;原谅我不懂得把“我爱你”放在嘴边;原谅我让你操碎了心;原谅我年少无知时的倔强。
父亲,我爱您。
爸爸,是这个世界上――哪怕白发苍苍,哪怕满脸皱纹,哪怕牙齿掉光,哪怕……我还是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帅最好男人。
哪怕他一事无成,哪怕不曾辉煌,哪怕他一点也不优秀,至少他温暖过我的心灵,陪伴着我的童年;至少他用爱为我筑建阻挡风雨的宫殿。
对妻子忍让,哪怕没错也会笑脸相迎,因为那是一个男人的大度;对孩子也要伪装一副严肃的样子,为让孩子明白一个道理去刻意创造条件;为让孩子磨平棱角,摔盘子也演的逼真。
我们长高了,才会发觉父亲变矮了,岁月不饶人一点也不假,冷风中摇曳的身体,让我看着有些心疼。
哪些还不懂事的日子,伸手问父亲要钱是那么理所当然,然而父亲怕孩子受委屈总是会问“够吗?不够了就跟爸说,不要乱花,饭要吃饱。”
总有很多秘密在你身边上演,可你注定被欺骗,在多年后发现,哭红了双眼。
那时高中,从一个月五百块的生活费渐渐涨到七、八百,没有挣过一分钱的我自然不懂赚钱的不易。
那是盛夏,夜晚青蛙作唱,闷热的天气一直持续到深夜,睡眼惺忪的我起床喝水被凳子绊倒,让我又清醒了几分,我听到低哑的嘶吼和敲打床板的声音,隐忍、清脆、呜咽。
我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第二天早上发现并无异常。
究竟我有多忽略你,才没发现你苍白无力的脸上透着疼痛的隐忍,还笑着挥手说再见,却没能体贴地说一句“爸爸,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总会在天冷时收到这样的短信:这几天降温,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
而我却吝啬地从没有问你“家里冷吗?田地种好了吗?你最近好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
那晚,我与弟弟周末回家,你脸上透着难以抑制的笑容,你在头天就买好韭菜和瘦肉说给我们包饺子。
原本是其乐融融的,事情的起因不过是弟弟在父亲盛碗,我为母亲盛碗时,勺子掉进锅里,弟弟伸手够,我怕烫到弟弟,让他放手。
弟弟生气说我在他拿起时为什么不接住,我们都太倔强,站在自己的立场,不愿意给对方解释的机会。
当父亲把碗碟摔出去时,我却怕了,很久不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了。
弟弟气不过,把自己关进房间。
父亲小声和我说:“你弟弟太小性了,脾气还真得改改,去在给我盛碗。”
那一刻的我,才恍然明白,原来父亲是演一场戏,可我却愁然了。
我在想,在我不知道的这么多的岁月里,父亲为了教育我、磨合我、锻炼我,上演了多少场这样的剧情,恍惚间模糊了双眼。
在后来母亲才跟我提及那个夏天的夜晚,父亲因胆结石疼痛用手砸床板,还疼哭了。
这么遥远又这么历历在目。
父亲有糖尿病,是家族遗传,三十五岁以前很正常,那时他总是到过年的时候说:“以后你回娘家,不要买酒,不要买肉,多买糖,多买烟。”
我已记于心,而父亲已不能吃糖,也在努力戒烟中。
这些都是我不曾知道的,是在母亲口中得知。
想想自己未曾为父亲洗一次脚,未曾对父亲说一句“我爱您。”岁月的变迁让我渐渐依赖的你的好,并以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应该。
开学那天父亲送我到学校,那种茫然无知,从眼神中捕捉的到,慌忙地从另一个教学楼穿越人海到另一个教学楼,额头挂满汗水,夏末的阳光还很刺眼,为我整理好床铺,下午就往车站赶,瘦弱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直到我看不到。
我希望在我二十四岁以前带着一家人来一场旅行,我在笔记本上用力地写上这样一句话。
人家都说人老了,就像返老还童一样,像个孩子。
我希望当你老了,我会像当年你照顾我一样照顾你。
有很多个角色让他来演,一定很累!
其实父亲对女儿和儿子的爱是不同的……其实当年在你身边那个倔强的丫头也想让自己变得优秀,让你骄傲一下!那个你恨铁不成钢的丫头也想让你高兴一下。这么多年来都忘了把想念和爱分点给你们,而耗在青春年少上,因为爱,所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