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描述安生到现在的如歌,说到底,其实是我在寻找,找寻一个美好到令我发笑的世界。我愿那个世界里所有的人都纯白得像天使一样,女孩子们穿着素白的抹布长裙,光着脚行走在每一处地方,脸上是没有化妆的宁静。男孩子们则如丘比特般,白色的衣裤,手里握着爱的箭靶。
只要想起这些内心就会安静很多,都是我的独家记忆。
手中描绘的却是一个魔鬼的外形。
不禁的也在深刻地剖析自己,这样是否为人格分裂,或是太过胆小,还是在黑暗的地方呆久了,遇到阳光皮肤就会被刺痛。
我不敢肯定,或许明日翻看今夜所写的内容还会嘲笑此时矫情做作的我。
似乎一切都是没有必要的。
此刻即将18岁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成熟,每天一个孩子般与一切事物生着闷气,像个孩子般自私的承欢着别人的爱,却从不知道好好爱惜身边的人,所以他们来过就又走了。原本还曾以为我是个极其成熟的人,连情感这种卑微到极致的,我都不能控制。
基本上为做人最基本的。
站在窗边,在夜的笼罩下,手指在玻璃上描摹着自己的面貌,希望能得到灵魂深处的谅解,同时又极为渴望到明天我还是那个不能控制一切的孩子。
即使这样会伤害到一些在我身上投注感情的人。
真的不想让自己变老,让心脏不再有节奏的跳动着,到那时,沉重感便会从咽喉直压肺部,挤出黑色的血液从大腿根直流到脚趾。
于是,我便不在行走。
这种沉重感我是多么不想背负,我已经遇到了这么多苦难,何不放过自己,在别人的眼里也只是一个生命,仅此而已。成熟这把箭,早早就在我身边围绕,等着刺进我心房的机会,我却不接见他,反倒将他刺进别人的身体,拾走遗落在地的温暖。
一个很重要的人站在我身旁告诉我,每当他情绪低落时看到我。就会觉得安心,说完,便伸出手臂环住了我。
我从不知道使安心下来是何感受,只是听完这句话,手指疼痛的紧缩在一起。
虽然有时也会否认,他对我确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对他虽然表现的不是特别关心,他的忧伤与孤独我从来都不知道,甚至于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哭泣,我都未曾说出任何安慰的话,任由他在黑暗的道路上跌跌撞撞。
他却从来都很坚强。
我可以很轻易的对家人,朋友说出爱这个字,却唯独他,从未表达过。
或许,已早将他放进血液中,他生,我存。我亡,他灭。
能和他相识真的是一种奇迹,上天可怜与我,担心这辈子我会被痛苦折磨的体无完肤,特意将他可在我的瞳孔里,因此无论多大的折磨,我都会微笑着张开双臂将其紧拥着。
上天可怜与我的同时也是对他的一种恩赐,无论发生什么,他的手心,始终有我。
不想起,不遗忘。我最盛唐的年纪,他成为了我的独家记忆。
我的小说,我的幼稚,我最重要的人,是此刻我身体中流动着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