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的羸弱,那样渺小,那样微不足道。
我们存在于每一丝风中,每一束光里,每一片叶上,附依于随时可以熄灭的火团,和那些流动的,鲜活的事物,我们无形,然而有气,悄然飘浮在逾越千年的通道上,我们或者为花,为草,为树,或者为雨,为雪,为霜,或者消失,或者出现,象两个幽灵,两朵火苗,两块顽石,任一切自然的风暴,横扫过我们的头顶,我们却顽皮地笑着,跳着,让太阳为我们做证。
一个在沟谷,一个在山巅,一个被鸟儿衔走,一个仍留在草丛,一个不知道有另一个,另一个在毫无目标地寻找,完全孤独的两个世界,而联系这两个世界的,仅是两只随时都会关闭的眼睛,一只为泪水所湿润,另一只为光芒所燃烧。
一个为另一个而生;在无以数计的种子里,在纷乱而又迷离的组合中,出现了两个小小的生命,暂时无需为他们命名,暂时也无需为他们沟通,暂时就让他们相安无事吧,暂时却不能代替永远。
他们几乎是同时出现的,几乎是把一切的人都抛在脑后,径直地,无悔地,仿佛是按照神的旨意,去赴这千年之久的大约,他们相遇了,相识了,相知了,他们不知道是否会相爱。
有些人是为了仇恨,才捏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