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中巴车临近曹浦的路口,一年轻女子要中巴车等一下,说是有人要过来,却是才拿起手机打电话,因为排班,受钟点控制,中巴车只是停了下就启动了。
这女子很着急,跑了很远,还要下车,卖票的说想下去就下去,但不退钱。她开始怨她对象把钱付早了,心疼那多付出的车费而没有下。又拿起手机大意说是车已走了,让接电话的人自己坐车到北大门,可能接电话的人初始说不去了,她又着急地劝着,说是两元的车费她付,后大概接电话的人又说要走到县城,二十多里的地,天又在下雪,她又把两元钱坚持说了一遍,再后来听说又要执意骑自行车去,听口气已是换成那家小孩接电话了,骑车的技术肯定也不怎么样,不然开始不会说步行,把她急得电话打了一路,电话费已不止是两元钱了。
车上的人只是在那听着,讪笑着,最后有人小声地嘀咕着,“太愚了。”
我和他们一起下的车,回过头,就看见他们一家三口缩在一张半旧的小花伞下,站在路边等着她所谓的亲戚,孩子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
物价飞涨,两元钱能做什么?一包不上档次的小点心,一张素菜煎饼,一袋牛奶或是小孩劣质的玩具。
某些情况下,两元钱却能够穷苦人或是一时窘迫的人解决温饱。
而那个要徒步进入县城的,确是从温饱都没有保障的年代过来的,活活饿死的,比比皆是。
我也只是逃票一簇里享受着免费搭车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