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间听到阿桑一首《寂寞在唱歌》,我不由自觉地喜欢上了这一略带伤感的声音。也正是她的感伤将我的心从平静的生活中撩起,跟着歌声的起伏,走进“寂寞”这个神秘的世界。
夜,静极了。只有音响还在喃喃自语,但我并不觉得孤单。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本搁置已久的书,此时心中顿觉斐然。朗朗二十余年,从来没有过独自一人生活。我想古人们眼中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就是饮着上苍给予的甘露,和着月光洒下的暮纱,独自一人享受这美好的夜光吧!不管怎样,是几千年前的文人雅士,还是现实生活中的痴男怨女们。生活带给大家的,不是喧闹就是无聊的侃诌,哪怕只是片刻的清静,我想也不可易得。
实属有幸,自己居然能在这何等繁乱的生活中得此良宵。也许这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只是孤寂的人面对寂寞的自圆其说。不敢否认,因为自己也的确属孤寂中人,爱人远隔一方不能相见。也只能在这样孤寂夜里一个人坐着,听曲,听风。感受着耳边滑过的缕缕凉风,够了。风里含夹的丝丝香息,犹如她娇小的嘴唇流泻出的缕缕馨香,搜刮着我激动的心房,谁又敢否认这难道不是人间最美丽最微妙的情感吗?
轻轻呷一口清茶,味淡淡的,略带有一丝苦。任思绪自由飘飞,在晚冬荒凉的故土,仿佛听到离我不远的寂寞的确在哼着歌朝我走近。并不象平常“无聊”的挑衅者,怒气汹涌,不逊于王熙凤那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气势。今晚的她,柔柔的,仿佛象一个含羞的美少女在生命洗礼前的那般羞涩和温柔。入骨的妖媚让我情不自禁,掉入这个温柔“陷阱”。
我愿意去品尝寂寞的滋味,也只有这样的旅行——寂寞之旅,方能让我认识了真实的寂寞,在我的心里,寂寞原来可以很美,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伴随你的一生;有时候它是一本令人回味的带书,在它的每一个句子里,都可以寻觅到最真实最深奥的关于生命的消息。这书上的文字人人都看清,可有时候,却并不是人人都能看懂。
有人说,寂寞只是一杯淡淡的清茶,淡而无味。有人说,寂寞不过如一方孤舟,在空阔无常的汪洋,感受世间最无助的孤独,忍受最为凄惨的考验。也有人说寂寞就是把自己禁闭在书房,用枯槁的心去苦读那些形同枯槁的书。然而在我看来,寂寞的真谛就是在明净平淡之中沁出的刺骨馨香;寂寞就是在无人的天际,独自一人,细数星云感受月亮和星云的亲吻。一切是如此淡定与闲适。寂寞的生命就是在这样静静淡泊中寻找乐趣,无拘无束,尽管没有乘风破浪是那般轰烈,却有如诗般的清闲与烂漫……
罢了,当人生旅途走到尽头,回过头来细想,人生茫茫,尽在为生活忙碌奔波中,人生的悲欢离合,命运的变幻无常。但惟有寂寞亘古不变的美丽。
然往往这样的美总无人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