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伞搁西楼,雨初停情难收。撩青丝微回首,人约黄昏后。
那年谁画西楼,墨一世砚未收。琉璃月桂枝头,恰似春水流。
——《墨魂》
风儿,一改往日狂野的性子,努力克制着,让我静心织花香的丽锦,有魂灵在其中笙歌曼舞。此时的月光,由纯洁、希望和宁静组成,释放着一种特别的光明。
月冷依旧妄自风流。
淡紫色的花儿,在月光下摇曳着,鼻尖挨上去,馨雅的花香即刻便舒舒地浸入了肺腑。各色各样的花儿,都尽情释放着自己的芬芳。如若秋公还在世,定是醉心于其间的。他一生痴迷于花。他的痴,让人心生敬意,宛若护花使者,难得他一世痴情,终是感动上天。“花痴”由此而生。他痴,痴得特立独行、痴得感天动地、痴得今生无怨、痴得来世不悔。这样的纯粹,不带任何功利色彩,我心许之,怀念秋公。
他的痴,如今还有谁懂?也许诸位会嗤之为“神经病”,今天的快餐时代,真的是——Life on the go .
亘古不旧的爱情,亦是速食如烟花绚烂,那《上邪》女子的忠贞离我们太遥远,试问,还有哪家女子肯和羞走、却把青梅嗅?易安最具“清幽婉丽”之作《点绛唇》中有——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人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而今的女子,胆大直接的让人诧异,我不是刻意批判什么,只是单纯的个人喜好而已,尽管文明开化至此,我仞偏爱倚门而立嗅青梅的温柔情态。
有歌曰:把你捧在手上,虔诚的焚香,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纯粹至此!甚是喜欢。
不求地久天长,只求在身旁。亦求上苍,指引方向,用尽一生一世将爱供养。
红尘万丈,流霞隐光。
人生,水墨画卷上淡淡化开的如锦章节,终似竹叶萧萧不带走半点尘埃。幽幽自问,冥冥自惭,我于何思?岁月如花,俗世之中如何忘我?繁华如梦,悟得这世间暗藏玄机......
月儿清澈,遍洒天宇的银辉,静静守望人间。映照出曾几何时心花烂漫的岁月,温润宁静,在月光下飞溅心田。痴恋那片刻的宁静,个中欣喜情由,只可自知。
溶溶月色,柔和而均匀地触摸魂灵,轻弹心弦,带给我崇高而宁静的感觉。
月光,魂灵。等你凝眸。
一抹红颜为谁瘦。梦回时分,绝迹尘世。
我知,人生需要准备的,不是昂贵的茶,而是喝茶的心情。每天的生活就像泡一杯茶,善泡者泡出更清香的滋味,善饮者饮到更细腻的消息。世人各取所需罢了。
月光朗静,书一纸幽幽情思。可是,文字与感觉永远有隔阂......
生命中,不断有人离开或进入。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我想,牵挂是温柔软盈的高贵,莫失莫忘。
十八年的经历,小女子自觉丰富精彩。有那么一群人,从始至终,不离不弃。
如此皎洁的月,可惜沈哥永远看不到了,提起他,心思不自觉得沉重。朋友中,除了如如、俊黎和文辉,再也没人知道他,我亦不再提及,只是留存内心。时过境迁,谁又说得清呢......
很感谢文辉,文辉真的是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筝儿谢谢你。
这样的心思,会负了如此倾世好月色得吧,沈哥不愿看到我不开心的,所以,小女子要过的淡然、恬静、无所忧才是。
有的事,只可自知,暗自守护,小心封存。
筝姑娘,凭谁错牵挂。
慢慢凝眸,夜色爬满书桌,铺陈婉叙、一段时光。
红尘万丈,绝迹江湖,断翅蝶飞。
换一双上帝的眼睛,重新打量尘世和人生,一些看上去很有意义的事情会变得很没有重量,那些常人眼中不起眼的东西反而大放光彩,比如纯净的爱情,比如踏月赏花,比如独自起舞。人总是这样,失去后才在内心真正拥有。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场轰轰烈烈的赤壁风云,一场动荡无存的风云际会,一场三国争霸的冲天烟尘,到最后都化作渔夫樵子手中一杯半盏残酒,彼时征战杀伐的英雄豪杰,原来谁也没有这两个芥豆一般的人物看得清楚、活得明白。
我想,在梦之途中,从头至尾,我都是意愿宁静、撷取冰心一片的女子,心性率素。
月光魂灵,身轻如燕,下视尘寰。
如果我们有高远的追求,如果我们有明确的目标,如果我们有远大的理想,那就让月光涤尽魂灵尘垢,让那抹明静,作为我们生命的底色,朗照毕生。
月光魂灵,身轻如燕,下视尘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