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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溪花絮

  到了锦溪,住进了一家临湖而建的“月下荷塘客栈”。推门进入客房眼前一亮,房间宽敞明亮,卧床桌椅洁净古雅,令人身心愉悦,临窗望外湖水清澈,碧波荡漾,湖边亭台楼阁形态各异,景色非常漂亮,见湖中远处有一孤零零袖珍小岛,岛上苍松翠柏树茂绿浓,绿丛中还建有一个牌坊和一个矮亭,因为距离稍远牌坊上的字迹是看不清楚的,因此岛上祥实情况就不可能知道。

  “这小岛美丽神奇,四面环水未见到任何可以登岛的环境条件,人们将如何登上它呢?”这是每个第一次看到小岛游客产生的疑问。后来我在游览中也没有看到任何船只和人员接近小岛,渐渐也就忘记了对这神奇飞地的置疑。

  翌日,我们坐船游览锦溪,船工大嫂一边摇撸唱曲,还一路介绍锦溪的景观,她其中就讲到湖中的小岛,揭开了小岛的神秘面纱,让我们茅塞顿开。

  相传宋孝宗皇帝南巡,他的宠妃陈氏因路途劳累患病不愈,最后病殁锦溪。陈妃死后孝宗就在当地对陈妃进行了隆重的水葬,也就是现今我们看到的五保湖中的水冢,后又在湖畔修建了“莲池禅院”、莲花池,设寺僧在禅院诵经为其超度,可见孝宗对陈妃情爱的深度。

  据说陈妃水冢九百多年来,无论湖水如何涨落,水冢岛地始终与水面保持一定的高度,水冢永不受到水害,让人啧啧称奇。于是又产生水冢下面有一神龟,它驼载着水冢保护着它的安全的说法。

  听了船工大嫂的讲解,我们个个迷惑大解,就像学生解答出一道数学题一样喜悦无常。

  旅游能给人带来乐趣,不同的人虽然都作同样的旅游,但感受一定是各有所异的。试想走马观花地在锦溪走一趟与洞察秋毫地访古观今的品察必定是收获大不相同的。

  2020.8.4

  《锦溪花絮 2》

  出了客栈一路向东,跨过一座小桥,便来到了锦溪古镇老街。老街依锦溪水伸延。近街口最先看到的是街口的一间仿古建筑,远看那房檐下的招牌好像写的是什么邮局。看那招牌我颇有微词:仿古就应该严肃认真点好了,看那陈字和邮字都是简体,应该用繁体字的陳和郵,这样就和古建筑相配衬,至于那墓字……,什么!怎么是个墓字?我大吃一惊。再仔细看看,千真万确是个墓字,招牌就是“陈墓邮局”。

  怎么会有陈墓邮局?这当地人老怪的啊!就算是你们要与阴间地府书信来往,弄个邮箱也就可以了,有必要开个真枪实弹的坟墓邮局吗?不过转而一想,很多人怀念先人,为了表达想念哀思之情,会与故人对话甚至写以书信,锦溪弄出这么个陈墓邮局也正是解决这种需求,不应该大惊小怪的,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创意。这种与先人联系沟通的方式在外国也有,比如以色列耶撒冷的哭墙,有犹太人就把对先贤的思念、哀伤及愿望写在纸上然后塞在哭墙的墙缝里,最后管理者会悉数收集统一“寄出”。锦溪开个这个陈墓邮局也应该是推出此项业务吧?但此举比起外国人却是更有创意更是技高一筹。你看陈墓邮局多好,不仅可以文字发送,还可以物资投递,再说邮局是能发能收的,那来自西方极乐世界的回音和圣物也可通过邮局送达到联系人手中,真是功能强大啊!

  走近邮局看着那阴气森森的屋子,想像中这里面的工作人员大概与阳界不一样,它们应该不是牛头马面,就是黑白无常,否则怎么叫陈墓邮局呢?我很想窥看到里面情景,遗憾的是邮局门窗紧闭,到处密不透风,显示关门停业多年了。

  再次走过陈墓邮局我思绪平静,不再奇想连连了,因为我已经完全知道了这个邮局的底细。这个邮局可不是什么坟墓,不,它确实是陈墓,哎呀!怎么说都是老别扭的。

  原来锦溪这地方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以前就叫锦溪,后来宋皇孝宗巡游到此,他的一个宠妃,姓陈,死在这儿,孝宗为她建墓冢于此,从此这地方就改叫“陈墓”了。九百多年来这里由陈墓村发展到陈墓乡到陈墓镇,大家都是这么称呼的,因此这里各行各业三教九流取名道姓当然离不开“陈墓”。什么陈墓村委、陈墓公司、陈墓派出所、陈墓汽车站,也就有陈墓邮局了。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陈墓人脑子发现这名子有点不对,决定把陈墓两字剔除,恢复了锦溪的名子。

  现在在锦溪除了在陈妃墓和陈墓邮局好像没有地方用陈墓的称呼了。不过我觉得锦溪人脑子还是有点缺乏,既然你意识到这名子有点不好,你现在又在这刻意地宣传这个陈墓邮局,你就应该在邮局门前作个历史简介好了,这样我看了介绍之后,也就不会瞎想八想了。

  2020.8.5

  《锦溪花絮 3》

  在锦溪古镇下塘街深处,一间小矮屋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小屋甚是老旧,泛黑的白墙壁斑驳陆离,朱红色房门和窗户简陋朴实,但朱红色的廊檐和遮阳竹卷帘却略显出一抹典雅古风,最有特色是屋角檐下吊挂着的那盏马灯,它古色古香威武高悬,似乎在骄傲地向当今所有装修豪华的发廊、造型室发出了强烈的呼喊:我就是你们店前斜纹园柱转灯的鼻祖。

  看到这里读者应该猜到这小屋的身份了,它就是小屋招牌上写的“新星理发室”。

  回到客栈我跟老伴说:“我在古镇上发现一家小理发店,我想到那去理个发。”

  “你吃饱了,怎么想到这里理发,你头发又不算长,回去理也不迟。”

  “我头发反正是到了该理的时候了,这里理和回去理都一样。”

  “回去你可以去‘大润发’理个20元钱的快剪,在这里古镇上剪个头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啊?”老伴心存疑惑的说。

  “我看不会多,这古镇上这么多店做生意,也没见价格贵得离谱的,就算是贵一点我也能接受,我就是要再体验一下老店(谈不上古店)剃头的味道。”

  老伴嘿嘿嘿笑了起来说:“老店剃头和现在剃头还有啥两个味道?就你想得出奇。”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剃头简单多了,那有过去剃头那么认真让人适意。”

  说到理发,最初理发师都是用手推剪子替客人剃头的,他们都是凭着精湛的手艺认真的工作作风赢得客人赞扬的。过去剃头师傅用手推剪子根据各人的头型小心的替你剪头发,慢慢地剪,慢慢地修,仔细得很,头发剪好后再替你刮胡须修好面,复务周到热情。那像现在理发像割草一样,你一就座,他也不揣摩好你的头型便拿起电剪大推特推,嗡嗡嗡飞得老快,在你面前转了两圈,三下五除二,一息息功夫就完事了,胡须也不刮面也不会修。过去剃头师傅在为你剪好头后,有的会帮你拍拍背、捏捏肩、松松手膀筋骨;还有的用棉球替你掏掏耳朵,让你身心痒痒的舒服得不得了,我就享受过这样的服务,非常地满意,现在到哪去找啊?

  “你要去你就去吧,看那能把你的头剪得怎么样?”老伴不屑地说。

  我兴冲冲地来到新星理发店,推开小木门走了进去。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啊!还有空调到是顶爽的。我环视屋内设施非常简单,就一张旧沙发式理发椅,对墙挂一面半身高大方镜,搁板上放有少许的理发工具,没有剃须刀,当然也就没有那张刮磨剃须刀的锃亮的牛皮条子,在一墙角设有洗头白瓷盆,自来水龙头高悬其上。

  “有人吗?”面对空屋我大声问道。

  这时从屋后小门闪出一人应声道:“理发吗?”

  我转头一看,怔住了。只见一个身体微胖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欸!”我张大嘴回答得似是而非,盯着这位衣着朴素的大嫂仍心有疑惑地问道:“是你理发?”

  “对!”她拿起单在椅背上的围裙抖一抖,并顺势朝理发椅伸了伸命令道:“坐!”

  突然我脑子一片空白像傻子一样了,我机械地服从命令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但心里却在不停地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还是照样子剪?”她问道。

  “对。”

  于是大嫂拿起电剪熟练地在我脑袋上滑上滑下,不说是三下五除二,也差不多是二一添着五的快速推剪,就是一息息功夫完毕,然后把我请到墙角落用自来水冲了下头,再回到座椅上修剪了两下头发便给我脱围裙收兵器了。

  “多少钱?”我问。

  “十五块。”

  我一下回过神来了,心中产生一阵暗喜,想虽然没有遂到心意,但却检了个便宜。

  回到客栈我一五一十地向老伴作了汇报。

  “你呀!就是戆达达的。”老伴数落起我来:“你说现在有几个像你这样喜欢到处寻古觅旧的?现在的人都追求新潮、时尚,就是老人也都随着大流。你看到此旅游的大妈大奶、大叔大爷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个性各异,只有你素得酸不拉叽的,你还走到那游到那去访古问今,其实你本身就可以让人一看。”

  “我怎么让人看?”我大为不服。

  “你不知道自己一身的酸气。”老伴抿着嘴笑着上下打量我,接着说:“你要是把家里的论语或资治通鉴拿到手上,往锦溪古镇的街上一站。”

  “怎么的?”

  “你就成了古镇一景。”

  “怎么个一景?”

  “活脱脱的老古董一个。”

  202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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