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腿有些酸痛,已经走到了火车站,想到仅仅是去参加一个小型的闭幕式,有那么紧张吗?是不是该看看周围的风景?这途中的风景?雨中的城市,不知道为什么平添了几分的宁静,蒙蒙的雨雾,靓丽的只有车站的巨大音频,却悄无声息的播放着流动的画面。
不快的,只是会遇到那些抽烟的人,姿势不正,随手扔出烟蒂在广场一边的花树下,那是在隐藏什么?不愿意看到他们,更不愿意嗅到潮湿的空气中飘散过来的烟味,于是连忙急步走开。那街头抽烟的人,随手扔点烟蒂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余者则是从外地回来的,或者是探亲,或者是出去的旅游者,他们静默地来去,没有喧哗,甚至无人打电话。等公共汽车的人则很多,却少人言语,或者是询问几路车几路车的交谈,话语零落在潮湿的地面上,顿时消散;远处的街道也静默着,本来又是近十点的时刻,车辆稀少,多为白色,像船帆在江河移动,没有喇叭鸣叫。
想到印象中的南方小镇,想起朱自清先生的春,那村中的春雨,春雨中披蓑戴笠的农人,那雨中的远村,远近的田地。却又想起外国人对国人的歧视性的话:“最讨厌的是中国人,闹轰轰的中国人,商场里,饭店内,列车上。”
步行到了体育场内的时候,一堆堆一层层的人群中确实有这样的喧闹声,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好像要是停止交谈或者喧哗,生命就会停止一样;或者自己不说话,真的压不住别人的表达。如此恶性循环,看谁的嗓门大,看谁的声音远,这样便形成争先恐后的喧嚣。
喧哗声音大多是中年妇女,自己也不是很反对那样的话:“不闹腾,你能死吗?不说话你能死吗?”这种“狠毒”,仅仅做为同族的声音,也有可以开脱的一面,又怎能怪罪那些喜爱沉静的另一类人呢?
此时的大会已经开始,第一项要求便是全体起立奏国歌,顿时会场肃静,嘹亮而雄壮的国歌,在场地上响起,再无人交谈。
而宣布竞赛成绩等等事项的时候,那部分妇女又开始交谈,肆无忌惮的交谈。这时候一个妇人从人群中走出来,静静地说:“不行,我得出去;这里太闹,胸闷。”这不是一个外国人,这是一个中国的妇女。而我也知道,闭幕式结束之后,自己可以从这个热闹欢腾的场地离开,重新回到寂静的街道上,物我统一,内外俱净;我们的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