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周边的色彩,电脑前的工作和写作久了一些吧。但是不用注视,甚至不用一瞥,就知道将近傍晚了,外面的夜色正一抹抹的浓起来,临近学校孩子们放学的哨声,正一队队地在暮色中走过。
揉揉眼睛,灰色的绒衫,已经披上夜色,窗外的暮色之里,近在五丈开外的住宅中,泛出黑白交织的灰光,人家的灯火已经亮了起来,更多的窗却静谧着,许为多是老人居住,又是旧楼,居者颇少而空的缘故。
每逢暮色帘垂,那种静谧和将可自主自由的时空,总会远离喧嚣、是非,那些所谓的人世被我驱逐,离我远去,可以回家给儿子做晚饭,或者品味自己的晚餐,在晚餐中,收看大多与我好像无关的人世大观、世界奇闻,或者可以散漫的不理睬他们,也无能援助他们地了解和掌握相类的时事知识,写出相关的感觉和理解。
如若午间饮酒,或者是非缠身,哪怕是些许的矛盾纠结,那些纷乱的心绪,则是上午与下午之间,是中年人之中之前之后的那种困惑、徘徊,便会失去青春的净洁和纯美,在前往静谧的傍晚、静谧的老年的中途,彷徨乃至焦虑着吧;初心被强迫、奸污。
所以如何青春常驻,赤心依行,又或中年老成,便是阅读及写些文字,也是垂钓、晨练类的静态,又该是追索的、到达的美好傍晚,那清晨早晨的至善至美之域。如这般暮色浸染,这窗外黑白交织的安详。
那么,即使烈酒烧心,是非纠缠,矛盾压身,就不能拥有清丽的早晨和静谧的傍晚吗?实际上我们是知道的,不是什么媒介上播发的什么奇闻异事,什么发展拓宽,傍晚和早晨的静谧与纯洁清丽,就在我们的身边,无声无息,钟灵神秀,随你熟视无睹,亦可悄然拥有。
况且,不必逃避人世,你也逃避不了。固然,静谧的夜色,为我们装扮,使我们安详,浸染我们的身心,轻易回到自然,自在存在,但是“人情练达即文章,世事洞明皆学问。”也是可以修炼的吧,也是可以达到的吧;他们已经走出了道路,并不被烈日炽光反复照射而褪掉本色。
尽管,凡俗如写者,总还愿走此每天轻易便可达到静谧的捷径;大多的人,也是如此吧。傍晚的静谧,如此轻易的浸染了我们白天光照褪色的衣衫,可以轻易维护我们的处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