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些烦恼,便寻机离开了社区,的确有另外的工作需要在电脑旁边思考和书写。
写后的中午,我要喝酒的人一块儿驱散心中的烦闷,然后在家休息。晚上来临之前,在两条街上散步一样,走来走去。
我想到面临死刑的囚徒,在临终前的焦虑;也想到思想者在柳林中的散步。那是一个黑夜,一个傍晚,一口铁窗,一抹残阳。
走来走去的铁窗,走来走去的残阳,有些飘忽的那抹柳林中的残阳。
坐在帝豪广场的时候,天气有些变化,无聊和淡淡的悲伤之极,天空飘下微小的雨滴,任凭星星点点的雨滴洒在心田,向远方的同学处打去一个电话,恰好他在值班。
值班,就是那种没有是非,只要人在的夜岗值班。便约定而坐车前往。虽已是七点多些,应该是公交车辆大多下班的时候。
但是,流露的公交车辆,竟在夜色四合之时,从东方缓缓驶来。而且是一个和善的司机,在空荡的车内,轻松的说一句两句的,到了终点,依稀望见新区大厦闪亮的灯火,那和善的司机说,打一个方向,送你到门口,我回家也是路过。
我直接到达同学值班单位的大门口,衷心地道声谢谢,怀揣着给予悲伤和焦虑与安抚的心思,在苍茫的暮色中,看到同学熟悉的身影在门卫处等待,没有明亮的灯光。
我们先是到他的办公室内,轻声交谈着,一路到达他的幽暗的办公室内,看着他倒上的茶杯,那绿色茶叶在热水中翻滚,升腾而飘落,好像几年之前已经来过。几年之前,或者前世他就站在那里倒水,绿色茶叶在江海一样的水中翻卷升腾。
饮茶之后不久,我们冒着微小的雨滴,一路走去。来到新区双龙湖广场的路边,在一对夫妻摊点的暗红雨伞下面,要来两碟小菜,荤素相搭的地可口美食,各自半斤的白酒,话聊工作、家庭、朋友和琐碎的生活。
我们的话语沉静,纯情,真实,想如梦都没梦,而忧伤却没有消停。聊天之间,电话打个妻子,告诉她十点回家,不,九点半左右回家。
然后,真的在那个时间和同学告别,一路静默着打车回家。车窗外的灯火,从凄迷到更为忙乱的凄迷;灯火暗色的街头,一家一家到来又远离的建筑和人事。
拖着并不轻松的脚步上楼回家,和妻子说,今天早上七点要上班,希望她理解谁都会有的工作,都有各自的麻烦和忧心,都有无法解释的纠缠和无聊。希望我的辩解和之后的沉默,不会影响自己的家庭生活。
今晨冒着霏霏的细雨,也幸好有同院的一个熟人,他的车辆,忽然,意外地在我的傍边停下,在霏霏的雨中停下。二十分钟之后,到达我工作的地点、
南关村社区的院落,借了社区书记的雨伞,步行到社区里面,接替另外的同事值班。那种是是非非的值班。
坐在车里,一边盯着那一户需要拆迁的人家,看他是否出门,而可以上前接洽。总是躲避能是个事吗?我们二十四小时的蹲点,刑侦队员?
这样,在细雨霏霏的凌晨,干着不愿意干的工作,可悲的工作,时间碎了一地的工作和生活;可悲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