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十八,你十九。那段日子刻在了心上。操场上的秋千上没有蝴蝶,只是你和我的影子在夕阳下拉的好长,在一阵阵的浅唱低吟里,摇曳。
那方四角的天逼得人喘不过气来。那一片灰蒙蒙的的色彩遮挡了阳光。封闭的学校,你就在我旁边的旁边。
在高高的台阶上读《红楼梦》。没有修整完的宿舍楼简陋又古朴,眼前闪过有一个在一级级走不完的台阶上的迷茫的灵魂,一步步的在暮鼓晨钟里走向高处,幽怨,宁静,透着佛的空灵和冷清。秋风吹过单薄的衣裳,黄巴巴的垂柳的叶子散落在肩头。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句子浇在心里。你扶着我的肩膀说,别读了,陪你走走去。
知己这个词陪伴着我们很长的时间。就在那些萧杀的日子。一串串同行的脚印和相视一笑的默契散落在细细的雨丝里。
日子,很长。好像又太短。一别数年。急切的却又遍寻不着那一个熟悉的身影。淡漠了,又似乎一直在灵魂的深处期盼着。
我二十八,你二十九。一见面,你轻轻的抱住了我。对于时间的怀疑和紧张融化在你我一如从前的微笑里。我喜欢称呼你为闺蜜。依然是彻夜不眠的嬉笑。
你的老公不时的插上一句。三个人的喜剧里尽是捧腹大笑的经典。我天真的问你为什么最后只是我和你老公之间的对白。你愣了半天,幽幽地说:“你们的聊天里,我插不进去。”
我无语,心不由地颤了起来。从此我没有了你的消息。就在28,29的年纪。
昨晚,我又梦到了和你一起嬉戏。笑醒了,忽然的怅然若失。溜走的时光里,情谊和距离在暧昧着,迷蒙了依然如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