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香林的路上,我记得我说了很多话。车子每驶过一站,我都在念快点、快点。心情使我有些迫不及待。我一路平静,渐渐微笑,心中喜悦。三年了,故地重游。
这一次去看看,仿佛还有一些影子,不过很少。那个荷池没有开睡莲。丹桂也没有开花,青涩的花苞裹着它。一路一些不知名的植物,还有幸运的蝴蝶,或小或稍大的花粒垂在树丛里。湿淋淋的露珠洒了一手臂。
说是去寻找什么的呢?只是内心强烈被召唤着去了,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宇宙信息么?它任性地从容地告诉我,是时候去了。我毫不犹豫终于来了。
风景还是旧的么?山雾重了一重。是这样的天气,是这样的空气。还有什么是我今天要去的东西?我一路寻找,是不是像影子一样看不见它白天在哪里现身?香域禅寺总归还是未去了。那里有我要的回忆,我此刻才想起来。不仅仅只是因了3年前僧人的一句佛缘。那撞钟声我还想再听一声。
是什么活动也没有的,安安静静地便去了,安安静静地便来了。总是喋喋不休得讲着,可事后的内心却是一场新雨,一杯清茶般宁静的。山几重,水几重,旧重谙,空声何解,我意徘徊。忽然边走着上山了。莫名其妙又下山了。
这是我不得而知的迷途。
从山上下来,记得俯视的时候,听觉比视觉要直接。水流声。
然后继续走。看到断下的竹子。可怜的断裂处在那儿横亘着。
下山,发现此路已经是村庄了。一个要这,一个要那。
慢慢寻回路。车站。我又失去方向感了。
总算没有迷路。这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庆幸的事情。
你似乎一直在召唤我,一直在召唤我。我却丝毫听不见你的声音了。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幻幻害怕着。似乎这种神秘,已经带上害怕的色彩了。可那儿的时候,却是满身心的欢心。
所以我相信,万物的终极,总是在考验与放心中善变着。我相信这里有我牵扯着的东西。
我说过,有些人总是难忘的。比如莫大恩情的人,比如心灵上轰轰烈烈影响过我的人,比如在难以释怀的一段经历中,亲眼亲口亲手爱过的人。这些人,我没有很强烈的定义。但是那必须是我最感触的东西了。
我们似乎很少讲的话题?那是什么……
竹林在偷偷抹眼泪,因为我看不到它微笑。是因为那些断竹吗?我想不是……
因为世界留下它一个背影。又一个一个黑压压的过去。
开始在车上了。该吹点风。喜欢窗口的位置。
欣赏风景比看书阅报的兴趣要浓得多。只是喜欢擦肩而过的美感。
你觉得呢?那样就不算无聊。风飘逸吹过,沙子还是进了眼睛里。已经在慢慢开向远方。
城市的空气,撒灰的触感进入喉咙。因为比较忽然感觉回归现实。
那样,就算到了。就算没有开始,没有结束。还有一个个的时间在摇摆。。。。。
它们的手里都拿着塔罗牌,不会遇见红心,也不会遇见黑桃。
会遇见,未知的自己。会是怎么一番光景。无以言说。
终究它只是,一念之间。不过擦肩。但求无过。
它的在劫难逃之感,与我又是何关?
我忘记了给你抽一支签。
是你的救赎,是我的安宁。默默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