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远芦沙,弱水近寒鸦。古道客勤诉天涯,恰逢丝路莺歌数年华。追思邀明月,安然渡晚霞。轻敲玉关向风雅,又是春光时节入人家。
——品味
西北,只要提起这两个字,唯一唤起人们追忆的也就属”荒芜、暗淡、单调的色彩了”,村庄、炊烟、昏鸦、原就悲情的词性,在这里更显的荒凉。然而,就是这悲催流动的岁月、简单过后,西北的命运却炫起了最美的色彩和四季最美的风尘。
不要以为西北没有赢得路人的点赞,从此,命运就永不会获的清澈;不要以为西北人不曾有“土豪”的阔气,自此以后,人格与尊严总在尘世间被忘记。如果“点赞”和“忘记”是因为自己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路人怀念的话,西北人情愿选择在别人的失忆中醒悟自己。
若“秋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是西北景色的写照,那么“一点飞鸿影下”便是你望眼欲穿、不可悦目,既娇美又怀想且“原生态”的惊鸿奇葩。至于西北你忘就忘了吧!西北并不缺少暧昧,若你不曾寄予这儿真诚的回眸,这儿理当不能回馈与你”土的掉渣“的憨笑。无所谓记住,也无所谓回眸,因为“土豪”的高傲,在这里无论如何也得不到“青山绿水,百草红叶黄花”般的无忧逍遥。大西北的景色浸染了多少流年这里就有她多少心灵的沉淀,西北的炊烟萦绕到那块地方那方就会留下她倾心的过往。西北是温蔚的,有一种安静的心绪,是一种满眼无法承载的容器,它盛满快乐却溢出烦恼,它蕴涵简单却装满知足;它的境界里没有“土豪”那般的俗套,如果有,那就是她被你疏忽以后,心底无法载荷的歉意和期盼着你去理解、宽容的念叨。
我不敢说,被人遗忘会是原本凝望的眼神卑微成无言的风景,也不认为叫人青睐的风景会在记忆的时光里难修得一派淡然。
大西北的天气,严酷而放浪,稳重却呆板,热情又轻狂,但,大西北的天气她不代表大西北的人粗犷又细腻的个性,抑郁寡欢;更不能说西北人融入了这样的环境以后,其性格和地域情节,终是盲从。
大西北的天空,让你的心迹微显矜持,西北人的憨厚让你的忘记迟早会苍白无力;如果你没有为她们的韧性点赞,说明你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果她们掬起了奶酒向你诉求,说明你的诚意已经欺骗了自己。因为,西北人的命运于环境中洗礼的同时也涤荡了她的处事行为,况味每一出偶遇的盛宴总觉得“憨厚就是一把尺,量人先量尺;心是一杆称,称人先称己。
时光透过西北人的眼眸弥漫在西北每一个拐角,并作为一道别致而又绚丽的风景,肆意于每一个过往路人的心墙之上。从那一刻,她们的情由惦念而升华、由现实而本真,超脱于你轻佻的心念之外,情感灵动的瞬间,即刻蔓延了村庄、炊烟、昏鸦、落日三千里,一絲波澜、缕缕洶湧。
月明,是否他乡更明;月清,安知他乡更清;语满心伤,月寒露浓,谁知这抹风情更胜他乡风景。
“若非祁连山顶雪,错把张掖当江南”。不知道大西北自身这种感觉是否真的存在,只是芬芳的沁影于此,是否赢得路人片刻的驻足;伴着丝路大开发的豪情,汇集在《大般若波罗密多经》音符之下,合着唐玄奘笔端形成的梵歌,为丝路古镇“金张掖”这座坐落在湿地上的城市,及富山青、水秀、天蓝、绿地的“塞上江南”,和《大般若波罗密多经》的辉煌,韵一丝宁静、捻一份安逸。
风俗的形成,大都有一个世代相袭。“金张掖”作为丝路古道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她的风俗除具有历史性之外,还具有节令性、多样性。这里地处西北,风大寒重,饮食以谷、麦、稻、糯为主,以羊、猪、牛、鸡、鸭等为辅。小吃搓鱼子、拉条子、臊面、酿皮、炒炮、揪面片、鱼儿粉、兰州拉面、羊肉焖卷子、鸡肉焖卷子、新疆烤全羊、更突出了地域特色,在保持传统口味的基础上又融入了异域风情的元素,让你的舌尖回味无穷。
风俗是显示地域文化独特的章节,其内容古朴多彩。虽然张掖古朴的风俗于现代的快节奏中不复存在,但其深入张掖沃土的人文生活部分,却依旧处处可见,时时可享。
湿地流淌着的绿是张掖一首清澈的诗;丹霞溢满着的火是张掖彰显人性的美;不管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体味的或者浪漫的震撼,只要是怀揣着情愫向丝路古镇而来他都是你的心事,是这个古镇懂你的心语,是你的回眸,伴风左右;是你的委婉,近在咫尺,是你的倾心知己!或许,在不经意间她还会,像祁连峰顶的一枚雪花、湿地畔的一束芦花、丹霞山巅的七彩云霞,将你过往时的疲惫,甚至你楚楚的眼神带走,忘情于弱水蒹葭、湿地昏鸦。莞尔间,你来时的高傲会被沉淀,徘徊处,你路过后的失忆慢慢增长,然后,她悄悄地把你的心念置于美伦美幻的篝火边,温和后,在撒一抹老酒的醇香与你伴飞。
人生走向,态度迥异。丝路古镇的百年,看似雀儿的羽翼,从稚嫩走到成熟,从浩渺、禅语到如烟,一切均如长河中一粒尘埃;她的生命从无到有,他的使命起伏更迭;但是,西北人的欲望,古镇的执念,她始终不像江南的乌篷船在摇摆中搁浅,于嬉戏中习惯;相反,她于原始的青山绿水之畔重生,于闲笔下脱尘出味,于素菊间酝酿一香。
每一个人都期待着一份至死不渝的感情。当然,对于丝路古镇——“金张掖”我自始至终从不缺这样的豪情,尤其,对一个置身于现实生活,极其渴望四季倚窗,感悟文字的”苦旅者“来说,他的情,早已融入了“金城春雨”、“玉关晓月”、“祁连望雪”、“居延古牧”如诗如画、心阔神怡的山水之中;他的感,早已归真于“隋炀帝焉支山谒见西域二十七国使臣,骠骑将军霍去病进军河西”的旷世壮举之列。与钟楼晨钟相约、同西夏国寺幕鼓遥影,如祁连劲松坚挺、若弱水三千情长。高亢中显纯真,低沉里见细腻,不论是绚丽还是淡雅,都有独自的风韵,且沿着张骞出使西域的足迹,情感从古丝绸之路这头延续到古罗马帝国那头。
一份心念因有了一丝过往而变的回忆;一丝回忆不会因一次过往而变的高亢。当时光把记忆撕扯得支离破碎,脚板下遗忘的场景也就变得会那么容易,尘烟散去,旧梦难开;她沉浸在你自己编织的故事里,直到岁月枉负了你思旅的深意。
现实的魔力在于把珍惜生活的力量渺小,而大西北地域文化的渺小又很容易被文字的力量放大。大概就剩下一方饱含心血的笔砚了,与其让它情愫丝路古镇的纯朴,毋宁让它阔步于远古历史做一次心灵的透析,虽觉遥远又觉很近。
西北,丝路古镇————”金张掖“,在它最有感觉的时候你却没有停下脚步;在它最有感触的时候你又早已步入风尘;也好!不必和她一起走完那段沧桑之路后,才回头去寻找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感觉,因为,风景中最伤感的时刻是后期的冷淡,最悲哀的冷淡是那悄无声息。走得越急的往往是最美的风景,痛得最深的却是你回忆的心,所以,既然错过了风景,遥望、守候只是秦时明月,只要掀开人生搁浅的原由,就能寻找到一种适合自己的速度,莫因无心而不堪重荷,莫因贪婪而空耗生命……
追忆弱水醉东风,多少新绿恋旧痕。甘泉一夜听春雨,何须胡笛牧钟声。
微风淡月,杨柳细雨,芦芽新翠,落日西风。
清晨,暖阳剥开了古镇一夜的星辰。放眼,古镇到处弥漫着丝路驼铃撩拨的春影,我用素笔,描摹马蹄哒哒的场景,带走的是封尘,留下的是古镇沧桑与厚重,即使这里没有你留下喝彩的鼓掌,古镇也会矗立为陇上一阕风景……
古镇的天还是那么蓝,地还是那样绿;古驿道上这座美丽的城市,你欣赏她是一种促进,他惦念你是一种互补。你不要因为这里的环境,害怕她承载的辉煌和历史的沉淀在某一天会在长河中结束,相反,她会在”西出阳关“与"无故人"的困惑里,选择、重新开始……
如今,我只想在她的城池中在她的诗里行走,用一颗清静的心,靠近她、妩媚她。
2016.6.4文:探险是人生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