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的《神女峰》带给我很多想法,我为神女不值:她活出了世人的伟大,却也活出了自己的悲哀.我从来喜欢自我的女性,有伊莎朵拉邓肯,有希拉里克林顿.很显然,中国历代少有这样的女性.可不知怎么地,我想起一个人,苏小小.余秋雨曾说过苏小小之于西湖,辈分资格都老于白居易与苏轼.的确,白居易诗曰:若解多情寻小小.本身就是苏小小的倾慕者.我从不认为她短暂的一生有多可歌可泣,只是内心总在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情感,这也是我下笔的最大原因.
关于苏小小传说很多.她出身书香门第,因出生时娇小可人,父母赐名小小.可惜后来家到中落,她才身不由己操琴卖艺,成了西湖有名的歌伎.虽然沦为卖笑女,她的心却仍是一方净土.她宴客赋诗,却失望于满堂的草包.与阮郁的相识,或许是她传奇人生的第一笔彩绘.阮郁是个青年才俊,举止儒雅.如此才子佳人必定撞出爱情火花.于是,她放弃固守的坚持,与之结为夫妻.只可惜封建道德观里容不下他阮郁堂堂相国之子娶一个**为妻,阮郁终究被骗回,与小小天各一方.讽刺的是,苏小小那首真挚的《同心歌》竟流传了千年: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柏坡下.
这便是封建的中国赋予一个女性的意义:她该是社会的,她该是服从的.可她却从不认为自己是谁谁的.她总说:我的心是干净的.阮郁的离开真的让她看得更开.昔日两人同游的西冷桥只今也成了回忆.偏偏这时鲍仁出现了.据说,他长得与阮郁有几分相似,是个为筹钱进京赶考而焦虑的书生.苏小小倾力相助,不是为了阮郁,只是爱惜他的才华.守着鲍仁高中后来接她的挚言,她依旧像往日般生活,只可惜,死神来得太早太快,狠心夺去了她十九岁的如花生命.鲍仁果然高中,只叹造化弄人,故景犹在,佳人却己香消玉陨.
苏小小的一生是悲壮的,是特异于人的.我可怜她空有一腹才情,却终究沦为下等的伎女,也敬她那份敢于用权贵抗争的反封建精神.她不愿嫁入豪门为妾,宁愿操琴赋诗周旋在倾慕者之中,乐得自在;她不愿守着一段无果的爱情终老,宁愿在高傲的态度中死于年少.苏小小啊,苏小小,你究竟是如何看待你的一生呢?我无从矩知晓.
她去了,但不能不说她的名字被历史留下是个奇迹.中国古代,封建道德束缚着每一个人.文人墨客尚不能为人所记,何以她,身为伎女的她没被历史忘掉呢?有人说,她之所以是异端,是因为她身为伎女,压根儿不用维护什么自尊,当然为所欲为。错,她苏小小是有自尊的。她不愿为奴为妾,因为她自尊;她沦为格伎,也有她自己的情操,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尊?如果你还要说什么,我只能用她的一句话来回答:我的心是干净的。
桃花流水杳然去,油壁香车不再逢。一千多年过去了,巫山美丽的神女依然坚贞守节,为人所敬。而那传奇的苏小小,好像只有我一个在为她辩护为她祈祷。
因为爱惨了西湖,所以必定会遇到与西湖分不开的苏小小。她是江南**出的女子,自然会有江南的味道。然,她又不全是江南,她的风情似乎还多了一份傲骨。我一直追恋古代,如果可以穿越,我一定首当其冲。那会是一个接近苏小小的时代。
6.散文篇-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