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触长安城,不见那年的眼眸;举目四望,不见那朝霓裳羽衣。
站在大明宫遗址上,不见那年千城之城,仿佛一切沉寂下来,一朝盛世随着尘埃淹没在历史的记忆里,如沙城,不敢触碰,恐轰然倒塌。时光在走,我也在走,不知道不同时空下的相同地点,我是否可以和千年前的人擦肩而遇,让两个世界的人心里一丝悸动。
如果有机会,我想去古都长安看一看,去看看“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的杨玉环是何等的惊艳;去看看“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李白是何等的放荡不羁,是何等酒中仙;去看看长安城下是何等繁华。亦或是都不看,只看那农家小儿的淘气,看看那盛世之下泪与笑,花与月,看看的湖畔边的折柳惜别。
历史从不肯停下自己的脚步,不为哪朝哪代,不为哪一个人。就像马嵬驿兵变时它不曾为杨贵妃停留,不肯让霓裳羽衣曲一直回荡在长安城;就像不曾为柔情万种的李煜停下,只留下“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的 万般沧桑。
古人在畅想,今人在回望,而我就是回望的那一个。不想去知道历史是怎样让一个个的朝代更替,也不去想谁好谁坏,只是想一看那时的雨是否像如今这般的下,看看那时的花是否像如今这般的开,那时的人是否像这般的笑。去问问李白为什么不给杜甫写诗,去问问陶渊明桃源在哪,去问问柳永可曾为谁停留。
我想看的太多,我想问的太多,以致我怕自己的时间不够多,不够每一朝每一代挨着去一遍。如果有那么一次机会,我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问,只看看长安城外谁的一转身的眼眸留住了我全部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