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甲板上,看到几只海鸥一直尾随着船盘旋,时不时叫上几声。好像它们想与人类沟通,又好像它们想问问回家的路怎么走,或者船上有什么东西在引诱着它们。它们想不到,人类之间的沟通都相当困难,又怎可能意识到它们的意思,人类之间的诱惑都满足不了,又怎可能顾及到它们的欲念。
海水已经被船惊动,海生物已经被驱散,它们跟在船后,也吃不到什么食物,跟随的意义又何在。也不知道它们不停歇的飞能够坚持到多远多久,一旦累了坚持不下去,就连一个落脚的地点都没有。船到了岸后,它们又要飞向何处,飞回去的路可是很远很远的。
它们应该知道回去的里程跟来的里程是一样的,而飞回去的体力已远远不如飞来时的体力,它们是否知道保存飞回去的体力。它们可能不懂什么叫失望,有一些幼稚和盲从,跟随的是不该跟随的,讨好的是不该讨好的。这个时候,我有些心疼它们,觉得它们很傻,很不值得,希望它们落到甲板上歇歇,然后飞到一个无有人迹的小岛上,那里,才是它们的栖息地。
我有些担心,一旦天气瞬间恶劣,它们该怎么躲过,它们怎能及时地找到躲过风雨的沙滩和岩石缝。现在的天气已经难以预料了,它们也不该还那么自信自己的翱翔本能,而它们不会比人更有抵抗力和坚强,以及投机取巧的本事。
我在想,小岛上有无数的它的同类,它们可能只是因为不甘心,或者不小心才离开了那里,天真和好奇地走失了,也许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却帮不上它们。它们可能要寻找许多时间才可能回到那里。或者,它们的妈妈就想磨炼它的成长和心态,才故意让它们迷失一下,然后再带它们回家。一旦回家了,它们因为得到了教训才会安定下来,而再也不想离开那个地方。
在这个世界里,它是一个弱者,没有思维能力。人类所在的环境,不会也总是保护它,甚至还可能伤害它,那么也只有单纯的地方,才适合它们的居住和生活。
既然属于自然界的生灵,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种类,就不要试图接近人类。它们都可爱,而人类并不都可爱。它们不具有进攻性,而人类却有侵略的嗜好,它们给人类许多的示好和美感,而人类却往往不近人情地毁灭它们的生存。不要企图以美丽的身影打动所有人的心,人类似乎最不靠谱,最不可信赖,内心想的最多的,还是人类自己,而且还非常虚伪和企图欺骗,所以,它们还是远离船,远离人为好,去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写完这篇小文之后,我问我自己想写什么,然后补充了以下几句。 一是人类连自己都顾得困难,怎么会用更多的心思顾它。二是想换一个角度,不讲它顽强的一面,不讲它的搏击,而只讲它的脆弱的一面。三是它们还不懂得防备人类,可以引伸一下一些用意。四是我们应尽量做有目标有意义的事情,不要瞎飞乱撞。五是应寻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要无所适从。六是只有经历之后,才知道满足于原来的生活状态,应该懂得总结反思。七是不要过于单纯,自己不坏,不代表别人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