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大东北会冻掉耳朵,我还是义无返顾地出发了。
火车上,爹爹打电话说了好久,除了那份担心,我知道,我去哈尔滨也勾起了他老人家对想当年东北的回忆,我的哈尔滨之行又多了一份意义。。。。。。
一夜的火车,临了看到了雪乡的日出,和北大仓的袅袅青烟,同行的说,那是东北老乡在烧炕。
刚刚两脚落地,着实地踩在黑土地上,爹爹的电话来了,我说,确实很冷,比想象的冷。得知他老人家的经验打败了我的年少轻狂,老爹满意了。其实,冷是真的,我穿的多感觉不到冷,故意夸大冷的程度也是真的。第一次从视觉上感受到哈尔滨的冷,是围巾和睫毛上的霜。只要碰到哈气,就会立刻结冰,我披散着头发,于是乎就变成了圣诞老人。
以前,哈尔滨印象是,雷锋、王进喜;林海雪原、大兴安岭。现在,哈尔滨印象变成了,雷锋帽、松花江、俄罗斯风情,以及最不堪回首的,拥挤的公交车和绕来绕去的街道。
哈尔滨的建筑很有特色,齐着街道向下的台阶,是他们一楼的入口,说是一楼,其实是地下一楼,但是门面露在外面,又不能叫地下,第一次见这种建筑,很有感觉。
中央大街,哈尔滨之行始于此,止于此。第一次游中街是晚上(哈尔滨的天四点就黑了)。见了各种各样的小冰雕,吃了健康又实惠的金太阳的晚饭,脚踩在冰冻一米的松花江面上,江南,是冬月十八的大月亮,江北,是影影绰绰的太阳岛。江面上的一跤,让我和这冰雪世界有了难忘的亲密接触,也不虚此行了。有一游中街,还有再游,三游,四游,这都是后话了。
万幸,暖暖和和地睡了一晚。第二天,又闯进了酷寒的冰雪世界。几经周折来到了极地馆。一辈子没花痴过的我,看到可爱的极地动物们,有种想抱抱、亲亲它们的冲动,让我当个饲养员吧!当然,除了喜爱,更多的是心酸,还好他们只是动物,不会去思考命运之类的人事。
寒冷,让人们的心也缩成了一团,扭扭曲曲,皱皱巴巴。公交车上你推我搡,甚至骂骂咧咧,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仓廪实而知礼节,道理是一样的。这是哈尔滨在我的脑子里永远都抹不去的污点。
不管一座城市给你的印象如何,要走的时候总会恋恋不舍。跟中街告别,早已受够了严寒和拥挤,在许愿池前我竟然下意识地许下了,再回哈尔滨。
爸爸,我没买哈尔滨红肠,没坐卧铺,给你带回了克里姆林宫的烟灰缸,一个小酒壶,还有我健健康康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