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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游记

  其实自己很早便想写些有关自己村庄的文字,但一直都不知该如何动笔?看着曾经陪伴我们整个童年的它们日渐残破,心里莫名感到失落,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会彻底从我们的眼前消失?然而,故乡的日渐发展也是令人欣慰。

  ——题记

  春节回家,闲来无事,于是在村里游览一番。

  环绕家乡的都是山,离开集市顺着小路行走,不一会儿,一座山便出现在眼前,这座山都栽种树木,一眼望去树木茂盛,又幽深又秀丽的,这便是橘海。站在山前眺望,山中小路有许多条,小径像北斗七星一样曲折,像蛇爬行一样弯曲,望过去一段看得见,一段看不见。顺着山路行走二三里,路上会遇上陡峭的石阶,石阶狭窄,只能容一个人攀登。石阶的旁边便是陡峭的水沟,如果遇上洪水,好似瀑布一般倾泻。继续行走一百多步,突然变得开阔明亮了,一片平坦宽广的土地,一排整齐的房舍,这是我居住的地方。因为房屋是一排为列,好像集市一样,所以便叫“半半街”。家家户户都有空闲的屋基,有人在里面种植桃树和李树,有人在墙角种植葡萄,墙上都爬满了葡萄藤,春天发芽,夏天就结果,真是美丽啊!养殖家禽在这些果树下,鸡鸣狗吠的声音此起彼伏,特别热闹!后来,这里的人都搬迁了,这里便冷冷清清了。我家的房前屋后都是田地:陡峭的地势,便是地,都种植橘树,有人在这些树下种植大豆,能得到阳光照拂的长势茂盛,不能得到阳光照拂的长势衰弱。平坦的地势,便是田,我家房前的田是我外祖父所拥有,外祖父种植瓜、茄子、辣椒、大豆之类的蔬菜。慈祥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去世后,这些田被舅舅们瓜分后种植了橘树,以前的瓜、茄子、辣椒、大豆之类的蔬菜再也不能看见了,甚是让我怀念这些景象。


  朝着房屋的东面望去,在树梢间隐隐能看见屋脊,顺着小路行走一百多步,在眼前有能看见一座宅院,这是一座标准的四合院,四合院的方位坐东朝西,院子大概有几百米宽,因为它的年代太久,所以叫“老屋院子”;居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姓陈,居住在院子旁边的也是姓陈,所以也叫“陈家院子”。院子的左右都有石梯,石梯狭窄且陡峭,石梯大概有二十多步,因为不能得到阳光的照明,所以显得阴暗。登石梯进入院子,石梯的两侧都有房间,是用来养猪的。登完石梯,眼前便明朗了,院子的东面是堂屋,西面是石磨房,中间是天井,左边和右边是舅舅们的房间。碓,便是石磨,小时候我与母亲还使用过,因为搁置了很久年,所以毁坏了。这个院子很久没人居住,很久没有修葺了,渐渐变得残破了。院子后面有高大茂密的竹林,透过竹林可以看见损坏的屋脊,破碎的瓦片,断裂的房梁。院子的一侧还有一棵黄果树,黄果树似乎受伤而依靠在残破的墙壁上,虽然难以把它扶正,然而枝叶茂密的样子似伞盖一样,偶尔有鸟儿飞出,让这里增添了生机。

  离开这院子,朝东面继续行走一二里,便能看见崖边有一座院子,这个院子坐北朝南,分为内院和外院,外院生长着一棵黄果树,它的树冠好像伞盖一样,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年龄了。进入院子,要通过屋檐,屋檐下的路很窄,而且一旁还是悬崖,悬崖高几米,很危险!所以崖边种植桑树,竹子,榆树之类的树木,防止行人坠落。很久以前便听说这里是一座庙宇。以前这里是供奉菩萨的地方,所以称这里为“庙上”。我以为我们村名叫“观音庵”就是因为这里而命名的。以前是庙宇,后来毁了,被大家瓜分居住,而且改变了它的原貌:外院依旧是黄果树;内院的东面和西面是泥巴房,南面和北面是青砖房,大概是后来改变建设的。小时候我还偶尔看见被毁坏的石像,因为那时年纪小而不知道它的本来面目,非常遗憾。现在,大家都离开了这里,原来的泥巴房都因为年代久了就倒塌了,青砖房也变得危险了,只有这棵黄果树还守护着这座院子。突然有一天,有先辈托梦告诉神像的地方,所以在隐蔽的地方找到了石像,并把石像供奉在院子南面的堂屋。春节时,这里香火不绝,仿佛要还原它最初的模样呀!

  站在“庙上”朝南面俯视,可以看见悬崖下村庄的全貌,村庄的布局虽然参差不齐,但却极有情趣。村庄三面都被山环绕,中间是洼地,曾经这里长满荆棘,后来除去了,今日还能偶尔看见这些荆棘,所以这里便称为“刺眼沟”。朝南下行走半里便到了。我的外祖父便居住在这里,这是一座青砖绿瓦的房舍,坐西朝东,是我外祖父一大家子的房舍房舍的左边是二舅家的室,房舍的中间是大舅家的室,房舍的右边是外祖父及幺舅家的室,因为是一大家子的房间,所以阁楼有几十米宽。这房舍的旁边还有一栋房舍,是大舅家的厨房,厨房前小路的对面是泥巴房,是外祖父家养猪的房舍。顺着厨房前的小路往外行走,可以看见三舅和幺外祖父家,他们的房舍格局与外祖父家相差无几。三舅家屋后曾经有一口泉水,后来毁坏了。舅舅们搬迁后,外祖父和外祖母独自居住在这里;幺外祖父去世后,幺外祖母便离开这里跟她女儿居住了。等到外祖父和外祖母去世后,这些房舍渐渐残破了。几年后,这些房舍终于拆除了,处理成田地播种蔬菜。房舍的东面有一棵拐枣树,与房舍遥遥相望,是外祖母特别喜欢的,虽然还挺立在原地,但已经是没有生命的枯木了。

  朝着北面往上走,顺着山路行走十几里,小道两边夹杂橘树,中间没有别的树,很美,让人流连忘返。继续前行,想要走到林子的尽头。最后,看见房舍,因为这里的环境是村里最高的地方,所以称这里为“垭口”。这是我祖父居住的地方,居住在这里的还有大祖父,二叔及三叔,叔叔们都是大祖父的儿子。这座院子坐南朝北,左边和右边是泥巴房,中间是青砖房,大概是后来建立的。左边是祖父和二叔家的厨房,右边是大祖父和三叔的居所,离开院子十几米便是二叔的居所。大祖父早逝,大祖母独自在这居所住了许多年,等到大祖母去世后,她家的泥巴房便倒塌了,屋檐下的石磨也毁坏了。三叔家早已迁离这里,所以他家居所空置,祖母便在厅堂里养家禽,后来三叔家居所也倒塌了。只有祖父和二叔还居住在这里。后来二婶疾病缠绕,常年卧床不起,二叔照顾她吃饭喝药,从来就没有停止照顾而离开她,所以不能出远门。祖父,祖母年龄大了,不能再攀登高山,所以便离开这里跟儿子们一起居住了,这居所也就渐渐荒废了。二叔在庭院里种植了枇杷树,每年摘枇杷送给大家吃。然而,二叔二婶去世后,果实掉在地上腐烂了都没有人去拾起来。最终,这座庭院也毁坏了。

  院子的北面有一座山,有几百米高,顺着山路走一百多米便到了,山上的石头多,泥土少,没有杂树,都种着橘树,虽然现在是一年最寒冷的时节,但仍然很茂盛。站山上往南面俯视,可以观看乡镇的全貌,山下的房屋排列得很密很整齐,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然而,这里地势很高,寒风也很猛烈,寒气透骨,不能长时间停留,于是记录下了这篇游记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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