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社区到教育局
忙活了一天。
要开会的上午,直到距离会议正式开始,还需要等待,就写给同事一纸条:“我下去二楼,开会时振铃喊我。”然后,悄悄的,在不惊动人时,随着别人进出的开门时机,趁着同事们轻声聊天,来到二楼一个小妹的办公室,修改文章,因要按时间节点完成一讲话稿,却也终在开会之前草稿完成。
而今天会议的落实,知道是不好贯彻的,一切都应是观望,不是一戳而就的所谓任务,以静制动,任他们在晨昏之间,去执行任务,入户调查,走访谈心。看着整个态势发展,随机应变,所以,我在会后匆匆离开,只是临走时,撇下一句妄言:“管他娘的,到时候再说!”好像爽直,其实不愿。
但我只管离开社区,回机关办公室,到局里准备评优评先的那些资料---那是我工作的常态,是我守着的工作,哪怕是现在所谓的社区基层锻炼,后备干部的锻炼,不能坚硬成型而泡汤,只是做好手头上的事情。只在路过小西湖公园的时候,看那湖堤上的老柳,远远的返青,应和着时阴时晴的---春日高照却又寒风阵阵的上午美貌。
我却依然忙碌着,在五楼的办公室,对别人不多言语,一个人,按单位收集着他们的文件和资料,遇到相识者,也克制着自己的友好情绪,激情与热情,只是欣然问候,又埋头审核。而夜色,在外面巨大异常的酝酿着,等待一个电话的约请,果然是三两同学相聚,庆祝彼此匆忙的一天,已经顺利的结束。
呆若木鸡
工作组带队者电话说,他要到其她地方去,走后要我防备着办事处的某某;在刚才的碰头会上,她说自己的人没有到齐,不以身作则,自我批评等等。带队者又说,她比较老练,你则老实;又提醒,今后上班的时候,机关和工作组两边工作的时间,你要把握好,等等。
这是早上八点整,我正在局里,刚送了一个讲话稿,此消息传来,一直占据我的思想。来社区的路上,想这个人背后又说了些什么呢?至少是不点名的告我的状!只是她不知道,我早已向带队者请了假,在家里忙到昨晚上九点,早上六点起床改稿件,匆匆送到局机关。
告状,她又不是没有告过,知道其为人,一旦对她不敬,或者是不在意,她会龇牙咧嘴的。而这次不敬的地方又在哪里呢?难道是几天前开会时,她喊我,我的示意会意,她没有看到?以为我蔑视,这一口气,她一定要寻机发泄。我为自己的爽性太漏,不适宜而当纠正;也是可悲的心境。
这样的小事,让我想到为官做吏的分寸把握上,修炼的境界不够时,有一个特征是忍耐,不动声色,仿佛一切尽在把握之中,当然自己的情绪也自控在内。
那次春游,车上数人打牌,押宝、比点、心计,中间一人,坦然自若,只是年轻而脸皮薄些,不能遮掩血汗奔涌,浸出皮肤,浓浓变色。而且车停方便,他站起来时,被人看到,臀部衣裤已经汗湿,用内功逼出汗水,就是要控制心神,仿佛心平气静。
这不禁使人想到两晋时代的那个大官,与人下棋,听到远处大军捷报,只略微说:小子得手了。之后又从容的把握棋子,直到棋局了结。本以为他风度潇洒,举重若轻,却不料他离开时,木屐的后齿北门槛挂断,暴露出其境界尚灰,所望还可以更远。好像那为官及大事,那至臻至善的境界,只留在寓言中吧,呆若木鸡,就是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