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孩子似的蜷在被子里,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微微上翘的长睫毛遮住了美丽的大眼睛。小巧的嘴唇时而撅着,时而又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天知道她在做着一个什么样的梦。她已经睡了半天了,子言也看了她半天,还帮她盖了九回被子。
日近黄昏,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子言轻轻打开床头灯,继续看着那张怎么也看不够的脸。
自从七年的初恋输给了一个年近半百的大款后,子言以为自己已经丧失了爱的能力。他疯狂地工作,从一个小职员做起,到专业经理,再到公司副总,直到有了自己的公司。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子言过着清教徒一样的生活。公司里不乏漂亮能干的女孩,业务伙伴中也有不少女子对他格外垂青,子言都漠然处之,以致于女孩子们以为他生理有什么毛病。
八个月前,公司发生盗窃案。她带着一帮警察来公司勘察。子言对这个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漂亮女孩颇为不屑,同行的一位挺帅的警察说:“怎么,瞧不起她啊?告诉你,人家可是警校的高材生,我们队的谈判专家。”她大概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若有所思的看了子言一眼,淡淡一笑。她问了子言一些似乎无关痛痒的问题,子言有些生气,对她说:“你还是来我公司上班吧,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做警察不合适。”她也不生气,看子言一眼,淡淡一笑,就告辞了。第二天,她带着她的一帮兄弟来公司带走了子言的女秘书,子言听她分析案情简直就象在看一部推理小说。晚上,子言失眠了,她柔柔的声音老是在耳边盘旋,搅得子言冷硬了多年的一颗心柔软的一塌糊涂。闭上眼,就看见她浅浅的笑颜。子言高兴得发现,自己还是有能力去爱一个人的。
子言打她手机,她不接;子言接她下班,她开着警车从子言的宝马边呼啸而过。子言便打她办公室电话,她的同事实在不堪子言的骚扰,便对着话筒拉长声调说:“她说她不在。”她只好在同事们善意的笑声中接受了子言的约会。
子言捧着99朵红玫瑰在“钟爱一生”咖啡馆等了半天,她才带着一个女孩姗姗来迟。她说认识一下,这是阿紫,我最好的朋友,这是子言,你们聊吧,我还要出现场,拜拜。她开着警车呼啸而去,子言愣了半天心里还七荤八素,那个叫阿紫的女孩温柔地笑笑说:“你别介意,警察就是这样,有时喝杯咖啡对他们来说都是很奢侈的事,因为案情会随时随地出现。”
她办完案子回家已是半夜,竟在自家楼下碰到子言,她笑着说:“世界真小。”子言说:“是时间太慢,我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