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是一部由尤里西·塞德尔执导,弗里茨·朗 / Alfreda Klebinger / Manfred Ellinger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地下室》精选点评:
●我还挺喜欢的,极满足窥视欲和猎奇心。塞德尔仍然在用讽刺幽默揭露现代社会人性的病态,只是这次用“纪录”的形式来直观展现,每段独白都有心理分析空间。
●人人心中的阴暗面
●片中最主要的几个人物都或老或丑,人类最隐秘的欲望总是潜藏在暗无天日的内心深处,地下室成了这欲望的极好藏匿点和发泄孔,同时也有极强的象征意味。很喜欢收藏纳粹物品老头的那场戏。片尾第一个出现的名字竟是Fritz Lang,着实惊艳到我了。
●看之前完全不知道塞德尔这部新片是纪录片,就是当剧情片来看的,塞德尔的镜头跟随着这群有些病态的欧洲人,照顾布娃娃的疯老太婆,纳粹跟他的纳粹邻居,种族主义者,女王跟性奴,SM女受虐狂,还有迷茫的年轻人,这些发生在地下室的故事是他们生活的展现,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着当代欧洲的现状与隐忧
●看不懂前半部分
●一板一眼
●选材比视角更讲究-06/07/15 at MoMI
●sm虐恋相关
●不算差,就算是让我开开眼界了
●我看到一對對男女一起走進影廳 我認真覺得走出去以後他們會分手
《地下室》影评(一):《耶稣,你知道》的姐妹篇
导演在2003年就曾拍过《耶稣,你知道》一片,其内容是六名天主教徒在教堂里对耶稣的倾诉。关注的是人信仰方面的问题。在那部电影中导演并没有亮出自己对于宗教的看法。本片关注的是人的性方面的问题,与《耶稣,你知道》正好是一体两面。
(以下涉及《天堂:信仰》一片的剧透,请注意)
当然,这两部电影也有深层次的联系,那就是SM。导演曾经把《耶稣,你知道》一片中那位有一个残疾穆斯林丈夫的天主教徒的故事拍成了剧情片《天堂:信仰》,从一开始女主跪在耶稣面前抽自己,到电影结尾女主站起来抽耶稣,导演把宗教与SM联系起来,完成了互相阐述。如果单就此片论此片,必然不得精要。
《地下室》影评(二):人物面对镜头自我叙述的段落最有意思
相当重口味,类似于西方人当年用猎奇的眼光来欣赏张艺谋的《菊豆》和《大红灯笼高高挂》时的那种感觉。用剧情片的手法来拍摄纪录片,Ulrich Seidl最得心应手,成名作《狗日子》当年让世人惊艳了一把。这部新作的角度也相当刁钻,直面描绘奥地利人最病态的心理和行为。每个真实人物看似荒诞变态,却在诡异的画面里展现出极其冷静,偶尔天真的模样。黑色幽默感从饱含争议的台词和大胆露骨的虐待场景里渐渐浮现。人物面对镜头自我叙述的段落最有意思,台词里充斥着反讽的味道。印象最深是那个女受虐者,她本身工作就是为身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提供保护。整部电影的弦外之音,似乎在说奥地利人生活是多么乏味和无趣,只有在地下室里才能彻底宣泄思想意识里最压抑的幻想。换句话说,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有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影评(三):58
奥地利人大概最愤世嫉俗,反-人类。且先举出几个人物:罗伯特•穆齐尔、托马斯•伯恩哈德、耶利内克、迈克尔•哈内克、尤里西•塞德尔。在这些人的作品中,情感都被剥离了。观者生成-非人(与空间-影像中生成-非人的区别)。
《地下室》展示了奥地利的众多地下室人们的隐私生活。去探讨地下室这一空间所具有的人类学意义是非常有意义的。正如地上空间自然地开敞向外部环境,地下室的密封与隐蔽成了藏污纳垢的最好场地。正如潜意识被意识深深地压抑在低层象征形象,地下室也可以包容人内心深处邪恶心理的象征。
因此,我们看到不堪入目的画面。那是一些被隐藏的,无法在正常的社交语境中涉及的阴暗癖好。一群男人将地下空间作为乐队排演现场;一个男人将地下空间改装成射击练习场地。如果这还算正常,下面就有些让人惊讶了:一个女人将生下来的孩子“存放”在地下室里的一个纸盒里,时不时地前往看望;一个男人将地下室用来收藏纳粹纪念品,并将其装饰成展览空间。最可怕的还在后头,那是一个女人和她的性奴的二人世界,也是施虐/受虐的最佳场地。
虽然尤里西•塞德尔把这部电影定性为纪录片,却完全是他惯常用来拍摄剧情片的手法。他独特的适用镜头的方式:好像摆放在第四面墙的一扇窗,开向规整的四方空间(平、正、直的固定镜头),营造冷漠、疏离的观影感受。看起来很像纪录片的是人物向镜头外的观众说话。
我看不出,塞德尔拍这样一部纪录片的意义,除了向观众展示一些“奇观”。我的观感和《狗日子》如出一辙:无聊在无声咆哮。
尤里西·塞德尔,拍摄纪录片出身,他这部《地下室》(2014),作为纪录片,其实延续了他十几年前《狗日子》的剧情片风格。同此,《狗日子》本就是用纪录片手法拍摄的剧情片,这是真实电影与直接电影的巧妙结合,直击人心。万事皆空,四处幽暗。片中人找不到喘气的出口,或者,他们乐于自己当下营造的生活。
因而,尤里西·塞德尔从不粉饰别人的生活,更喜欢现实的再现,或者说追求高强度的真实感。人,如何活着,这始终是他影片最为突出的问题。如何表现,则是他的选取的角度,这迥异于其它导演,不论他的纪录片,还是剧情片,有时真实的让人有点儿不忍卒睹。但他的谐趣又与片中角色浑然一体,常常让人舌咂。
比如,《狗日子》的外景,让演员在37度烈日下拍摄,突出无可替代的真实心境。当下的情绪,便成了面目表情排它的人性符号物。连同他之后的《天堂》三部曲,标签最明显的,即是角色老丑超胖,行思迟钝,与罗伊·安德森《二楼传来的歌声》好有一比。即便年轻角色也是行动迟缓,情有不甘,又局促粗陋。
尤里西·塞德尔的电影,无论是纪录片,还是剧情片,如一的逗趣,如一的奇形八怪,如一的唐突不安,这在国际影坛实属少见。
《地下室》作为纪录片,拍摄手法当然有别于其它类型的纪录片,对人物的表现,面对镜头,无一例外地都有一种雕刻感,当然这并非摆拍,而是更有力量和深度的去表现他们的情感,且不说他们各异的心理层次,单就他们呈现出来的各种需求,喜感之余,反觉符合常态下的另类隐情。
真实感的本质,并非玄关虚空,而是挖掘他们“地下室”的那一面,或者说人性中“黑暗”的一面。人,本身或多或少都有其不堪的一面。这不堪,既有现实的冲击,又有先天基因使然,以及后天的落差需求,只是说这种需求不便为外人道也。纵观《地下室》,片中人物的行为特征形态,可概及“猎手、枪手、号手、射手、虐手”等。
猎手,一酷爱狩猎的胖老头,不只在奥地利,还专门跑到非洲狩猎,地下室的三面墙上,就是他在非洲狩猎的成果,有羚羊,角马,河马等等,按他所说的,从没有浪费过一颗子弹,只要他瞄准的猎物,无一例外地成为他的枪下冤魂,这是他一生引以荣耀的地方,这也是他存世值得炫耀的方式,除了这个,似乎看不出他还有别的什么精神追求。
如同这位猎手,喜欢跑到地下室进行射击的老头,则是一名地道的枪手,面对移动靶或飞靶,他都弹无虚发,更不要说死靶。他总是如西部片枪手那样反复地拔出射击,从中得到极度的快感。他总是说,扣动扳机的手指是最危险的。不要以为他会拿着枪走出地下室挑事,他只是借用枪击这一习惯练手及打发光阴罢了,如同喜欢散步或者登山的爱好一样,只是让人有点发怵。
但更让人发怵的是各种虐手,片中即有好几个男女。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甘愿做妻子的奴隶,尤其是性虐上,更是达到一个愚顽又可笑的极端。女人让他干嘛他就会干嘛,哪怕在蛋上挂上铁砣,让他吊着去洗碗,然后服务她,实乃让人不寒而栗。不止于此,她还要反复吊起他的蛋蛋,以此双方从中得到怪异的满足,想想,这是多么痛苦的快感。
另一个女人,本就是在明爱公益组织从事反虐待工作,她接触过不同女人遭受过不同类型的虐待,她本人就因遭受过家庭暴力及不幸的婚姻,诡异的是,她对付痛苦或者说从中找到舒解压力的办法,便是受虐,让人狠狠地鞭击等各五花八门的奇技施虐。“性爱”变成了“刑爱”。如同她说的从中得到了自由和放松,想必这等甘愿受虐,那该是多么“皮开肉绽”的释放。
当然,片中还有号手这类看似有点精神追求的老头,年轻结婚时,朋友送他一幅希特勒画像,一直挂在他的地下室里,他就把这厮的画当作一种宝贵的回忆,一种情感的寄托。当然,他吹奏的多是法西斯年代激情高昂的曲子,从中得到稀有的亢奋。不论他吹得好坏,他每天都在吹奏着。圆号,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这也是他向自己向世人证明活着的方式。
其实,联想到这类人,总喜欢沉湎过去激情燃烧的岁月,与其说他们对于过去的“真神”顶礼膜拜,不如说从中找到了现实存在感的理由,正如同那句话说的,人进入到了现代,脑袋瓜子却还活在过去的时光里。
他们为昨天活着。他们仅仅是被“洗脑”了吗,不能简单的这样归类。也许是记忆的固化更适合这种心理诠释,即他们习惯在固化的记忆区域,他们觉得这样会更有心理的“安全感”和舒适度。一旦触碰,他们便大感不适。
往往这种人的一小部分,如果谁跟他们意见相左,而引发争论,哪怕一言不合,即会着火,眼珠子都好像要瞪出来,正所谓气极败坏,脚底下有什么都会被他狠狠地踩碎。当然,这还跟其先天攻击性人格相关,容易走入极端的误区。这个星球上,但凡有人类的地方,哪都会有这样的路怒族,不管他有多老迈。
片中另一个人物,那位胖老太,每天都会跑到地下室,从不同的盒子里,抱出玩具娃,说着疼爱的话,显然,把其当作已过世的宝宝。每次面对“乖宝宝”,都有不同的话题倾诉。疼爱一番过后,即放入另一盒子里,如此循环往复,日日如是。最后的她出现于片中,她唱道“明天清晨,如果你愿意,上帝将唤醒你”。拘泥于过去的光景,无法解脱出来,只能如此叨叨不绝,不免让人悲哀。
他们的生活都跟地下室有关。他们显现不为人知的一面,如同地下室的阴暗和潮湿,总是让人有不适感。他们一起在地下室聊天,一起争论,侃大山也很真性情。他们无一例外地活在过去的光景,这儿不评判是非或者好坏,本身他们显现的即是常态下的非常态。但他们老迈不堪,令人生发同情,他们不发愁生活,但他们的内心或者说精神生活,过于苍白、苦闷和肿胀。
人,如同生活于“地下室”,总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总有最为光鲜或震撼人心之处,不足为奇。影片的真实感让人深感如手术刀般锋芒及凛冽,这些人从片中一一走过,如同审视整体人类,或者我们自己。
影片消费他们,实际上也在消费我们自己。他们的悲哀,也是我们的悲哀。每一个人都与我们相关。我们并不是旁观者,即便他们生活在西方生活于奥地利,看起来离我们遥遥,现实是铁板一块,全球化的今天更是如此。
后面,三个女人并排站在洗衣机房,听着“咚咚咚”不停地转速声,她们感到了什么,其实,她们日日这样,并没有什么感觉。生活就是这样刻板呆萌吧。影片末尾,少有的外景,却是黑夜的房间,有的黑着,有的亮着,有的发出奇怪的嘶叫声。
最后影像的冲击力,更是猛烈,一个甘愿囚禁于铁笼的女人,蚯蚓般的蜷缩着,这是禁锢般梦魇的生活,这就是人类万劫不复的生活。这并非警醒,而是最终比照的震撼。
我们有一天也会变老,我们会怎样呢,不得而知,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嬗变转型的国家,谁也无法揣测明天到底会怎样,怀抱希望与实际情形,随着时光的发散,总有反差。
由此,狼狈不堪的狗日子,明月照沟渠,人性的丝丝切切,正正反反,是是非非,莫衷一是,本就如此窘境。“我们都是时光的囚徒”,我们无法逃离,那就老老实实地呆着吧。
2016、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