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讲稿》是一本由雅各布·布克哈特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7.50元,页数:33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历史讲稿》精选点评:
●觉得翻译偶有古怪处。
●基础不够读不下去
●: K500.7/4246
●結構也有些鬆散,有些看法還可以!名字叫《歷史筆記》或更恰當..
●一二章启发比较大,宗教改革依旧一头雾水。
●余韵犹存
●没怎么看懂= =
●必然之中的偶然,还是偶然造成的必然?传统与形势(时势),激情与意志(理念、信仰还是理想),一切皆非早已安排,却也在朦胧中排除了一部分可能性的存在,知悉历史的多面展示,选择似曾相识的可选答案,或者至少是避免异常高昂的代价,历史给与我们很多,我们也要学会接受。
●这本书得以后知识够了重复
●无感…
布克哈特的"历史讲稿"读起来就如同在迷宫中漫步, 若没有相当水平的历史积淀, 就很容易迷失在各种俏皮话般的作者自以为无需多言的闲聊中. 但是即便如此, 这本书依旧有阅读的趣味, 布克哈特的评述角度非常巧妙, 让人有会心一笑的感觉.
英译本的序言中写到:布克哈特在雅典和佛罗伦萨这样的小型城市国家中找到了他理想的政治共同体,自由连同高雅文化(文学、音乐和精美的艺术品)陈宫程度不同地在这些地方繁荣起来。现代世界则吓坏了不可哈特,它无情的迈向庞大城市,在这些城市里,人类过着固在琐碎、粗俗和物质饱足之上的,疏离、孤独和茫然的生活。
是这样吗?难以回答!
但是本书给了我一个清晰的认识,关于世界历史以及其他,也像瓦尔特.格尔茨赞美道:关于世界历史及其各种动力,很难想象会有比它更为深刻的介绍。
讲稿上的历史,拜读!
《历史讲稿》读后感(三):视此辈哀伤,令吾等发笑。
1。布克哈克的这本《历史讲稿》让我觉得很幸福。我在学校所谓苏联式建筑的图书馆旧馆里迷了路,然后偶然遇见了它。每天头脑最为清晰精力最为充沛的时间里我读它,长达一周。这一周,让我觉得离真理很近。
这种感觉,正如李太白遇到花雕,哪管他这酒背后是哪家女儿红颜命薄,先醉,先醉。
中国人喜欢编排“历史”,各个朝代的八卦故事都被扒拉出来搬上荧幕,连犄角旮旯里的小宫女估计都能拍成一部百集励志剧。但,这是历史故事,不是历史。很少有文史专业之外的人读史,并且将之视之为常情。眼下,读野史成为潮流,读正史的被当做傻瓜。易中天冷了之后,袁腾飞又火了一把,我不知道再多出几个这样的说书的,中国人的词典里还有没有一个历史的概念,还是说我儿子将来只能去读读《一个都不正经》?
补充说明一下,《一个都不正经》真是一本奇书,看得我是寒从脚底起,恨从胆边生。幸好我没有这本书的实体,否则我一定将之碎尸万段而后快。
2。在一次女性主义的课上,老师和我们讨论后殖民主义的问题,她说可以尝试引入后殖民主义来分析中国的具体问题,我说中国目前还没有这个话语空间,好比为什么萨义德也只能在美国薯条煮酒论故乡。老师说,不对,中国还是有空间的,你看,农民工问题不也是层层递进得到解决了么。
我于是沉默了。二零一零年了,原来我们对言论自由的要求还是这么低啊。我亲爱的老师,CN何曾给过反主流以空间,非主流的空间倒是风生水起呢。我们国家在一些问题上的宽待,是基于这些问题归根结底是社会问题、民生问题,而非思想问题和政治问题!舆论再怎么挑唆农民工的问题,在立场和利益上,都是和庙堂上的人完全一致的,毕竟咱农民在历史上也是狗急了跳过墙的,谁愿意看到历史重演?!所以,安抚吧,安抚罢了。
利用与反利用,我建议设立为公务员考试必考科目之一,名曰“民众哲学”。
而在这本《历史讲稿》中,你将看到何谓真正的挑战。关于广泛的道德败坏和政治冷淡,关于古代精神的美感和现代原则的邋遢,关于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所赋予我们的骄傲和自负,其实是多么的可笑和脆弱。
3。为什么今天“受过教育的人”不能再理解古代?
这个问题,布克哈特先生,不只你存有薄责,我亦引以为憾。普世的罗马成为了遥远的寄托,就像奔放的战国也未能遗存下微弱的脉搏。没有人试图去理解和想象,在曾经广阔的视野之下,有一股温和的煦风拂过人类古老文明的萌芽,轻轻的,生怕惊动,唯恐有伤。
是的,裁决是否偏向当今颇成问题,当道德与人民的幸福反不如前,我们如何不眷恋那个温文尔雅的时代。那是深思熟虑的立法,稳妥舒缓的民主,以及开放宽容的专制。布克哈特说:“就让我们闭上双眼;经验告诉我们,人类经历许多世代才能获得少许精华,且在未来不会做得更好;因而,此时此刻,面对物华天宝的毁灭不存,我们不妨痛悼。”
4。及此,我发现我还是没有开始评论这本书。这个前奏真是漫长,那么,容许我再酝酿两天,回味三遍吧。
我对布克哈特的认知,是基于他那本最著名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但这本书没有一些让我感觉舒适的译本现身,古老的商务印书馆似乎也没打算重新推广这部古老而经典的著作,所以我终于是没有去读了。或者,另外找一个所有人都在寻找的借口:我没有时间。
用布克哈特的风格来写一句话:多大程度上,是我没有时间呢?
然后我糊里糊涂的买到了这本《历史讲稿》,又糊里糊涂的用了两三天零散的时间读它。
读德意志风格的著作很难一口气顺畅的理解流利,它们不同于美国人的“快餐水平”。美国一些高深莫测的学者偶尔也能写出通俗易懂却思想深刻的作品,但大多数人都在用一本厚厚的书(或不是太厚的书)来反复重复那么几句早已为人熟知的话,他们自己必须为这些肤浅寻找借口,美其名曰“考据的严谨”;在这一方面,欧洲大陆人似乎更能通过节约来彰显纸张的价值了。
难怪布克哈特会在该书第二节中轻松的写道:“野蛮人和现代美国的文明人毫无历史意识。”
小玉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是淡然一笑。她对历史中的打打杀杀从没有兴趣,也不想有兴趣。我当然希望她永远能够怀抱自己喜爱的小说,或热情的翻阅哪位著名的学者编纂的某地的文学史,这对她是最完善的意义,我乐于见到她沉浸于自己的幸福之中,也从不想要将我所谓的幸福强加于她。这应当是最基本的宽容和睿智。但让我沮丧的,并不是无法将对她的理智延续,而是在更多的时候、更广泛的抉择里,这种简单的宽容和睿智却被我自己的粗暴和野蛮掩盖。
在多大程度上,我可以将此归结为人性无法摆脱的阴暗之处,从而获取所谓“邓晓芒式”的自我安慰呢?
当然我从来都赞成布克哈特关于历史的精神意义的主张。对物质的获取从来都不是目的,也不应该是目的。尽管我们这个时代被金钱和技术蒙蔽了太多,而使无知的人(甚至有知的人)老眼昏花,有所知觉之人心慌意乱、摇摆不定,但我的信心是基于人对于精神追求的特性:看似十分脆弱,于我而言强大无比。
但我不甚赞同他一些言行不一的主张,虽然这些主张很可能只是我的误读。
然而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他全然批评伊斯兰世界的专制独裁,认为其唯一的历史功用是为西方世界构成“挑战”;他认为专制绝对的导致不宽容;认为十字军东征奔向的是一种崇高的宗教理想,它对构建新西方功不可没;他对宗教改革着墨很多,但批评为主,似乎更倾向于赞赏之后的反宗教改革运动;想要的是杀戮本身、而且不涉及道德义愤的,在他眼里成为法国大革命的气质。
很难去反驳这些看似非主流的意见,除非我们推翻他开始研究的起点,即“对过去的批评,应当从自己时代的纠葛中超脱出来”。但我却真实的陷入这种主流与非主流暧昧、糊涂的纠结之中。
用布克哈特的风格再来提问:多大程度上,是我难以摆脱的时代造就了这种自我暧昧呢?
无耐心的人可能会被是书起初的活泼语言而吸引、接着束之高阁,那些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将会对它展开批判、视为恶毒的温床。
睿智的人应当冷静,清醒的看待一切。不止是这本书,更是整个世界。
1888年,已经精神错乱的尼采从都灵给布克哈特寄去一封奇怪的信,在信中尼采写道:“那只是一个小笑话,因为我看透了创造世界的单调乏味。现在你——你的艺术——是我们的导师,我和阿里阿德涅在一起只是为了保持所有事物的黄金平衡,我们已经拥有了高于我们的一切…”事实上,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布克哈特就与年仅二十四岁的尼采在巴塞尔大学一同执教过并互有往来,尼采曾公开的宣称布克哈特是使巴塞尔大学闻名于世的最大功臣。但此后,布克哈特渐渐疏远了尼采,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历史观念不同,更重要的是,布克哈特不想因尼采而变成“公众的噱头”(虽然事实并非如此)。1872年,维拉莫威兹猛烈的攻击了尼采的“未来语言学”,顺带还攻击了布克哈特,后者作为一个天生的保守主义者,布克哈特采取的举动一如他的保守主义风格,与尼采保持了距离。直至1889年,在收到尼采最后一封寄给他的信后,布克哈特像长辈那样,关切的询问了尼采的状况,并设法将尼采安排在巴塞尔接受治疗。
从布克哈特与尼采对于历史观的分歧来看,布克哈特喜欢将自己摆在其所谓的“业余者”的立场,而这种态度正是尼采所不认同的。在给布克哈特的信中,尼采就历史学者的公正性等问题对布克哈特有过质询,但布克哈特声称,其“从未梦想过讲述世界历史这样庞大的课题,”而是“想使其每一位听众感受和了解到每一个人能够而且必然的从他们感兴趣的历史中获益。”作为一个历史学家,布克哈特一直反对历史研究者只沉溺在历史的事实和材料中不可自拔。某种意义上,布克哈特的这种态度强有力挑战了传统的实证主义历史编撰学,虽然这种态度至今还饱受争议,但其拒斥纯粹事实所构成的历史暴政反而显示出了布克哈特对历史特别是他所强调的“文化史”独特的眼光和魄力。
然而在我看来,布克哈特真正令我倾心的是身为一个历史学家的隐忧,焦虑和恐惧。在查尔斯·达尔文和卡尔·马克思的时代,布克哈特对进化论,历史理性主义和自由主义一直持有着近乎本能的反感。在与诸如伏尔泰一拨启蒙思想家的论争中,布克哈特对所谓的历史进步和高喊自由,暴力革命的轰轰烈烈的人群始终保持距离和警惕。虽然布克哈特并不是一位预言家或政治思想家,但随着十九世纪乃至二十世纪的种种事实相继的发生,我们不能不钦佩其对历史的深刻洞察和预见力。他预见了资本主义工业化和科学化下的人类那浮躁且动荡的生存前景,预言到蛊惑人心的政客时代和极权主义时代的来临。从发生在他身旁席卷欧洲的民主革命和被逐渐解放的人欲开始,布克哈特已经越来越远离了他所忧虑的时代,自十九世纪五十年代起,布克哈特在匆匆望了一眼他深感不安的动荡的欧洲大地之后,把自己封闭在了书斋里,而留下的是一个渐行渐远宿命般的大师的背影。
这本布克哈特于1865年至1885年在瑞士巴塞尔大学的讲稿正如其英译本序言里所说到的那样,它秉承了布克哈特一如既往的治史风格,地地道道的是一本“深刻的反主流文化之作。”之所以反主流是由于布克哈特总是不合时宜的在其讲述历史事实的言语深处彰显着一张厌恶几百年来启蒙和进步历史的脸孔,平均主义,物质消费主义还有大众民主都遭到布克哈特坚定的怀疑和排斥。布克哈特经常在讲述中时不时的就借古讽今一把,而在讲述古代乃至中世纪时代的城市,政体或艺术时,却往往流露出内心中的向往和深情。现代世界带给布克哈特的恐怕只有恐惧而已,那些革命和吵吵嚷嚷的人群总会令布克哈特显得特别不知所措,于是我们在讲稿里看到,面对着路易十六被审,雅各宾派,拿破仑,波拿巴,立法会议和俱乐部,革命派别的相互毁灭,布克哈特送去的词汇通常是疯狂、恐怖、漂流、诅咒、放肆、没有敬意、变化无常。
的确,布克哈特希冀中的古老的欧洲大陆传统早已一去不复返了。作为在那个传统下的现代人,布克哈特的痛苦显而易见,但他的怀疑和固执己见仍在他注视历史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和启迪的光亮。我想,这种光亮对另一个更为古老却更深的陷入现代化泥淖的国度不无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