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突然对坐飞机有点恐慌了,特别是2014年,全地球的人都在问:马航去哪儿了?答案还没找到,又一架飞机在乌克兰上空,被不明不白哪个鸟蛋整个窟窿,至今沒人认帐。台湾那次好点,升空不久掉河里,报道说有个女孩给他父亲打电话:爸,我还活着。生还和死亡者,一半一半吧。
今年春节,闲着没事,在微博上看到起日本的空难黑匣子,黑匣子完整记录了飞机坠落前最后三分钟,那真是触目惊心,惨状用世界末日来形容也不为过。可能十分过敏,现在在空中,遇飞机上下颠簸,我就会胡思乱想,掉下去不?掉哪儿?也许奇迹生还?也许不?
前几天飞北京,起飞不久遇强冷空气。飞机颠簸厉害,有一次,似乎突然下坠,像过山车。&噢&,我听见乘客们本能的惊呼。我旁边坐着位女孩,眉眼黑白分明。颠簸厉害的时候,她双眼微闭,双手合十喃喃自语。我知道她在祈祷。我心里瞬时安定,这么美的女孩,这么虔诚的祈求,上帝也不忍心让飞机坠落的,我一中年猥琐大叔,怕甚。
飞机很快平稳,窗外白云朵朵。我想多亏了这女孩虔心的祈祷,咱得送件礼物,做些什么回报下不是。我站起来,顺着机舱小转了一圈。我的左手边坐着位帅哥,年方二六,眉目英气逼人,活脱一黄晓明翻版。我走过去,拍拍他肩:&兄弟,你看见那漂亮姑娘不,我坐她旁边,她打了点小香水,哥鼻子过敏,有点受不了,换个座,好不?。男孩对我点头,拧着包过去。
我坐在男孩的位置上,开始打小呼噜。半小时后,机舱广播讲:飞机即将开始着陆,请系好安全带。我调直坐椅,向斜后看,男孩正与女孩窃窃私语。男孩对我笑笑,我亦回他微笑。我在心里说:兄弟,加油,哥只能邦你到这儿了。
当然,也不是每次都如此愉快。上个月,从北京飞成都,旁边坐个青春期似乎还沒过的女孩。飞机平稳起飞,万米高空之上,外面天很蓝,白云一朵一朵的。我百无聊赖看外面。哥,喝水不?。她递过来一杯水。“唔”,我一时没回过神,对于我这样相貌十分不堪的大叔,有漂亮女孩递过来一杯水,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以至语无伦次。“哦”,她又开口了:“哥,想马航呐?”。我干咳,把咽了一半的水吐出来。”呵呵,其实没那么可怕”。她说:您看前不久台湾掉的那个,有些人烧的黑糊糊的,但有好多人爬出来。“那又怎样?”我自言自语嘟囔。“假如咱们这架飞机是这样”。她似乎继续滔滔不绝。飞机颠了下,飞行员在讲:飞机遇不明气流颠簸,乘客们系好安全带。她停下来,对我翻个白眼:睡觉,在梦中离去,岁月静好。我两眼充满恨意的盯着她。顷刻之间,她打着小呼噜,似乎平静睡着。我想了会儿,再想了会儿,轻脚轻手把她拍醒。飞机轰鸣声很大,我凑到她耳边。我说:“妹纸,哥说句话,睡觉之前,别吓人,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