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孔子家语·相鲁第一》记载,孔子刚做官时,是在鲁国中都做地方官,相当现在的地署专员,估计是局级干部一类。那时,他制定了养生送终的礼仪制度,其中规定,长幼异食,强弱异任,男女别徒,路无拾遗,器不雕伪。为四寸之棺、五寸之椁,因丘陵为坟,不封不树。这样的制度执行一年后,竟被周围国家纷纷效仿,可见其深得民心。
其中,死者要求被葬丘陵边上,不聚土成坟,墓地不种植松柏。由此可见,孔子是讲大礼且又很实际的,他也是如此教育弟子们的。
然而,生活的结果往往又是事不由己的。如《孔子家语·终记解第四十》记载,孔子逝世后,他却被葬在城北的泗水边,而非丘陵地区,墓的周边种上了松柏作为标志。如此安排,与孔子设计的制度规定是相悖的,估计孔子是难以瞑目的。据说当时有邻国人来观丧,子贡对他们说,我们这是普通人安葬圣人,有啥可看的。邻国人无话,至于当时是否窃笑鲁国人制度与现实的差距,此《孔子家语》是没有记载的,即便有,想也不会收录。
孔子虽然最后被弟子们以“所以尊师,且备古也(意即,是为了尊师,同时也为了保全古时礼制)”安葬了,但与他的“养生送终”的制度规定毕竟相去甚远,但人死了,万事皆由不得自己了。
由此想到,我们曾轰轰烈烈搞制度设计,那又怎样?制度真会扎根?只要想想“人走茶凉”,万事还真由不得自己啊!所以,一切何必当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