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双子座流星雨在12月14晚九点到次日凌晨五点划破湖北夜空。
于是,悬着一颗心,在等待。其实,都错过了爱做梦的年纪,也不再对许愿坚信不疑。自己到底是偏执了,有的事,已然知道徒劳无功,却还是乐此不疲。
凌晨,朋友打来电话:“睡了吧,流星雨遥遥无期啊······”望着一颗星也找不到的夜空,迟疑了。却,还是笑笑:“没事。给我一点时间,会等到的。”电话那头,朋友轻轻叹气,这么冷的夜,你又何苦为难了自己?
一点,阳台上的人群渐渐散去,猜不透,他们是失落了呢,还是如释重负。一个人,站在那里,冷风穿膛而过,凉了心脏。指尖不经意碰触的瞬间,凉意相互传递着。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头顶的方向。很空,除了夜色,一无所有。
许久,手机震动了。是一个蓝颜发来的短信:家伙,咱一起等吧,我一定会在你放弃了的后一秒放弃。心,莫名地有些疼痛:自己在这儿这些无谓的挣扎,又如何能连累别人一起在冷夜里发抖呢?拨通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轻轻浅浅地道一句:“睡吧。晚安。”他笑,很温柔地:“晚安······”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依不能寐。我想:若是明天上课听到有人议论这流星雨是如何的绝美,自己会有多遗恨?
似乎,已经习惯了,抱着一丝丝侥幸的心理,在等待。比如,睁着眼睛,等待天明;比如,在明媚的暖光里,等待大雨将至·····如此种种,太多了。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过于荒唐,何至于倾注青春韶华,去等待一个不可能呢!
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在一个阴郁的下午,他吐出的烟圈,寂寞了周围的空气。从不信奉一见钟情,却还是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目光就没有移开过了。没有想过要表白,不远不近地隔着一段距离。慢慢知道了,关于他的一切,包括他三年之内换过了几任女朋友。闺蜜相劝:“这样的等待,他一直不知。你这样执拗,不累吗?”却是铁了心,非他莫属的。纵使弱水三千,一瓢独饮而已。
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样一份等待,我还会坚持多久。也许某一天,会因为心凉了,或者身边一个温暖的眼神,一句窝心的话语而瓦解。可是,此时此刻,却还是想纵容自己,留一份希冀。只是不想,有一天,他空出了右手边的位置时,我的左边是另一个人的容颜。
有人说,等待是不幸苦的,辛苦的是没有希望的等待。有没有希望,我们其实自己都不敢笃定。不过,若是你不想错失己爱,不想悔恨懊恼,那么就给自己一点信心吧。也许,只要多一点点的时间,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