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爱是不开口才最珍贵。我站在你心底沉默。
是否,爱有千金。四千里的漫延岁月的流浪,你的七千里的星光变成亮光,灿烂着三个春秋。
而后,才知道,爱是琥珀。在路上风尘仆仆携潮起潮落的不止息汹涌,却只剩疲倦。
琥珀色的白云厚厚的密盖着苍穹,颗粒大小的雨滴开始蔓延着整座城市,我穿着稀薄的上衣短裙,眼睛泛着血丝和红肿的眼皮,内心绞痛到最后也变得脉络清晰,透明,无色,殆尽。我想你一定猜不到我当时的表情。我只是惯用我狭隘的范畴理解你,所以最后连同再见也说不出开口,像个凭空消失却被抛弃的一团白纸。站在濯满哀伤的天空极光里,抛下我似生命的珍宝,踏上去往另一座你不熟悉的城市。不再联系,不再回首。
只是,你没想到我还陌生的村落里坐在吱呀呀的藤椅上翻阅着你送给我的好书,依靠在日光下噙着哀伤的村落,终日彷晃地握紧手脚踩着屋檐趟着清水望着琥珀色的苍穹。看着软塌塌的青苔在雨水里流失,沉没,消亡。而后,想到你,想起你。
我多渴望你在我离开逗留处回头看我一眼,即使我与你背道而驰。你能记住我灯火阑珊模糊的背影,将来我在问及你,那时候你会去何处,你尚可说起我。我看过,“岁月不够宽宏,原谅不了所有爱着的人”,那么“即使情深深处终陌路,我守你白骨到老”。
你说过,“别哭,我最亲爱的人。”
那么,我们又何时起变成陌生人。
我多想风筝有风海豚有海,我存在在你的存在。以我心,换你心。眉目青山,以梦为马,守你白头到老。那些三百五十六的春秋,几光年以外,几千里处,几步遥内,我站在你的晨曦,临摹你走过的步伐。
只是,能否你听懂了我对你的关心,掏空了我所有心事的言叙。你要知道你的姿态你的青睐,与你之间的所有,于我,与尘世。都是我最珍贵不可替代的澜光。
你跟我说过,你不是一个念旧的,那么,明知道答案我又何必在苦苦等待煎熬,伤自己,伤他人,像个刺猬团蜷着软刺,戳伤那些试想靠近却又远去的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想心平气和地对自己说,你不属于我,我也不是非你不可,这句话就当是我离开你。
两个人,从相濡以沫到形同陌路,是如此辛酸的历程。一路过来,我笑着流泪,隐晦处嚼着喉咙血色的沉痛,与路上,人潮中,看见你,弯腰,握手,微笑,而后各自离开。
我看过了风月踏过了风尘,到我开始忘记或不再记起。我一直想跟你说,期愿你的心情,若雪后初晴,干净温暖,明媚清澈,不惹尘埃,安然祥和。倘若我们分开,你要想到我是你不可有的悲伤。我愿做你同船的人,和你来自于生,终归于死。
用明朗的岁月鉴证悲伤的楔子,白鹭的歌喉饮过忘川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