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风柔柔的划过脸颊,掀起我的衣袂,就这样静静的感受世界的存在,昏黄的灯光幽幽散落街衢,悲伤冲饬整个空间,不留一丝缝隙,不知道远方的远方是否有你的存在,脑海中那一幕幕曾经清晰的画面如今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模糊的只剩下简单的轮廓,时间是岁月无情的刻刀,没有少年时的懵懂无知,亦没有青年时的狂傲不羁,只因无法忘却那一年的桃花盛开,我们逃离了现实,漫步在乌托邦,享受属于我们的罗漫蒂克,那一年,我抛弃了所有,安静的陪在你的身边,感受你的心跳;那一年,我回到了童年,与你一起漫游天地,幻想未来;那一年,天空中飘落了许多来自远方的怀念,我们就这样牵挂着彼此;那一年,我跳过了那条生命之河,紧紧的将你拥入怀中,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你的温存,那一年,那些曾经的无法抹去的记忆被你无情冰封,我的世界开始下雪,那一年的那一天你也许早已忘记,可我却永远记得,化作永恒,埋藏心底!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到此我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我时常谟视生命的美丽,然却无法摆脱前世约定的束缚,生命在这里归于平静,就像寂寞的黄昏,将那些或凝重或敏感或惹火的情感狠狠的泼向森林,继而迷失了自我,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仰望那干净纯粹的苍穹,便开始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塔克拉玛干沙漠,可可西里,十万大山,布达拉宫…这些神圣的净土,总是以一种冲动的欲望塞满我的大脑,我是一个极喜书法的人,对其有着执着的追求,宗白华先生在他的名作《我和艺术》一书中谈到:书法是节奏化了的自然”,对此我深有感悟,记得第一次看张旭的《肚痛帖》时,我就深深的被书法这门中国特有文明艺术所折服,并惊叹于古人的智慧和审美观,悠然洒脱的运笔却不失刚硬坚实的线条,抑扬顿挫间流露出书者的狂傲不羁,《肚痛帖》被称之为天下第一草书当之无愧,《兰亭集序》、《祭侄文稿》、《神策军碑》、《曹全碑》、《乙瑛碑》等等这些堪称典范的碑帖,他们不仅彰显了艺术的魅力,更是那一时代精神文明的诠释,凝聚了书者多少情感和血泪,秋雨缠绵过我笔杆,书下那些伤痕累累的墨迹,和那些节奏化了的情感杂揉其中…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长河,你住源头,而我只能沿岸旅行…去年元月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月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