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是个残缺的岛屿,春暖花开,夏日炎炎,秋高气爽,唯独跳过冬日的白雪皑皑。每年在春寒料峭中登上南下的火车,下火车行走在这个热带南国城市,厚厚的羽绒服和毛衣成为行人的焦点,脚上的羊毛裤,厚重的保暖鞋,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像怪物入侵。
车窗外,椰子树和棕榈树快速倒退,无穷无尽,像无边蔓延的海岸线。“南国椰子”的广告牌映入眼帘,“南国”两个字突然让我莫名感动——中国南部的小岛,得天独厚,自成一国。现实中的“国”过多的刻上政治烙印,代表国家的政治立场;在古代“国”是指“都城”,这个节奏缓慢的海滨小城,残留着历史的痕迹,古楼、大钟和习俗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像坐古老的都城。南国,其实就是南部海岛小城,像王国里的一座古堡。
海口的冬天秋高气爽,一件短袖T恤,外面套件长袖衬衫或薄外套,薄牛仔裤,光脚蹬双拖鞋即可。美丽的南国少女,纤细苗条,剪着厚厚的刘海,挂着甜甜的笑,小脚的牛仔裤,脚底的拖鞋随意地闲荡,很悠闲宁静的生活。阿爸们坐在茶店,泡壶茶,点些小糕点,围着桌子看报纸,买彩票,聊天,闲适地打发着寂寥的冬季。
寂寥的冬日如流水般消逝,记忆的点滴犹如海口的冬天,阴郁干爽。没有雪的南国,没有冬季的残缺岛国,犹如一个有缺口的秘色瓷,裂开的缝隙间却留下了阳光的痕迹。
南国的缺口,融合成一个圆环,留在记忆中——那年冬天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