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生的都知道,在学生时代,恋爱一直都是最敏感的话题,没有之一。敏感到老师竭力遏制,家长拼命反对。所以我特敬佩甚至崇拜那些从初中开始就捅破羞涩的面纱一直恋到高中,再从高中披荆棘、过五关、斩六将顺利闯入恋爱自由之城的白色恋人。
(一)
我读高中时,地理老师兼副校长,每逢地里晚自习就跟我们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大谈特谈侃侃而谈他的“学生恋爱观”,但每逢说来说去又仅仅是那个概率数字。具体道来就是由于学生心理不够成熟、涉世不够深入、现实理解不够透彻,最终只能是劳燕分飞小孩子过家家,成合率不到百分之几来着,忘了。我当时确是听得就差耳朵没长茧了,我还担心着再经过高三一年的历练,我的耳朵里会不会真的长出个啥来。但世事变迁,事态无常,高三换地理老师了,庆幸可以不用再听紧箍咒了,可是后来,高三学习压力重,突然莫名奇妙地又想他一大男人来唠叨几句,缓解缓解压力,便成了奢望之谈。
陪伴我们三年的高中班主任,刚接管时,为我们的未来着想,特意提醒我们不要去触碰学校的红线,有的领导称为高压线。首当其冲、雄居首位的是不能谈恋爱。但事实证明,学生们就是强迫不得,那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尽管大多数时候是默默的无声反抗。例如,学生们在老师的眼皮底下玩地下情,反正你的高压线在天上,我们在地下。并且,凡事搞得越神秘玄乎,就越能撩起人们探索的欲望。也难怪没有谈恋爱的学生要偷偷地去摘那果实,谁叫你老师领导们把人人都要经历的本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用英文叫做Love的人人都会读的东西炒作得那么神秘。怪不得学生!所以到了高三,恋爱蔚然成风就不足为奇。可能是班主任看到这股恋爱风潮逆流难挡,于是乎改口变调语重心长地说,准确的应该是对所有热恋中的被认为是失去了理智考大学有风险的那批同学说,为了美好的未来,还是把你们的爱情暂时冰封起来吧,高考后的六月依然还是大热天!
(二)
高考后的六月是足够的热,不仅融化了表面的冰层,将爱情也一并融化了。爱情脆弱得连在分数面前都不堪一击,难怪稍有姿色的都让钱给绑架了,傍大款嫁岁数。
本人高中时代因表现突出,节节高升,更上一层楼,来到了高四。高四的班主任更是离奇,怕我们班男女摩擦出火花——在老师们的眼中,男女交往之事就是划火柴,会发光——就把我们男生赶尽杀绝,一个都不能少,全部流放到最后两排,好像男生在跟他抢姑娘似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是男生是庞然大物,坐在前面挡住了瘦弱纤细的女生的视线。女生都是娇娇宝贝,视线挡不得。况且我从来都不相信“挡视线”之类的说法,屁股下面垫几本书,脑袋稍微活动一下问题就可以圆满解决的。偏要来这种招数,正可谓机关算尽费尽周折用心良苦啊!何必呢?其实人家高中三年早就练就了坚不可摧的感情基础,高四是好不容易被劝来一心一意考大学的。所以男生对班主任的痛恨绝不亚于余秋雨对盗版商的痛恨。也没见得女生对你有什么好感啊。难怪一种说法在班上风靡一时“你把女生当人,女生把你不当人;男生把你当人,你把男生不当人。”坐在最后两排就算了,又偏偏有些老师爱在教室里打转,而又偏偏转到最后两排时驻足转身,仿佛前面就是粪坑。搞得想请教问题的男同学干着急。破罐子破摔就是这么得来的。
有经验的班主任其实都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搞劳动时,男女搭配是最有效率的。至于为什么,不明白的自己拍脑袋想。但为什么这个真理就不能运用到座位编排上呢?其实男生得到女生的肯定后进步得更快!可惜你老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三)
现在都大学了,到了该谈的时候了。人家小学五六年级的小学生都手牵手老公来老婆去的了,觉得穿Kappa不过瘾,都开始在草坪上背靠背了。再怎么说,我们大学生也得赶这趟潮流啊,大学生一向走在时代的最前面,在这方面岂怎能输给人家小学生?千万别相信什么缘分,缘分是骗人的!缘分是靠死不要脸臭不要脸的可贵精神死缠烂打挣来的。女的不要痴等心中的白马王子了,男的也识点时务别从头到脚一根筋非得在刘亦菲这一棵树上吊死。找到合适的,看到顺眼的就赶快下手吧。往往年纪就是这样等大的。看看中央电视台的董卿!下手不准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当失恋了呗。找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捂着疼痛的胸口,边走边唱,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我们班的男女之间估计是没啥戏了。兔子不吃窝边草嘛。更何况,看看我们的男同胞,那肤色,那体形,那读中学的年龄,那脸上鼓起来的红包,鲜花着实没处插啊!更何况,我们班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近亲不谈恋爱。肥水就让它流外人田吧!
记得上学期某位书记领导给我们开的爱情观讲座,大概的中心思想是,我们的男女之事在一天中大致是这样的流程:早晨醒来,摸出手机问候一声,亲爱的;洗漱完毕,我在楼下等你,亲爱的;中午相约食堂,亲爱的;晚上散步校园,亲爱的;送你到楼下,亲爱的;你进去了,我走了,亲爱的;刚进寝室门,摸出手机,我又想你了,亲爱的。哪有这么多亲爱的,听得我鸡皮疙瘩遍地开花满城黄金甲。不就想表达废话是爱情的副产品吗,哪来的这那么多费废话,一句话出来得了,憋得人家尿急,你快点散会吧,我好去上厕所!
其实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哪一部小说电影少得了这玩意儿,只是有些老师的眼睛近视了看不到。比如说,我高中一隔壁班的一情侣自从划火柴划出火花后,成绩就春风得意平步青云一路飙升,那个着急劲儿绝不逊于毛豆豆肚子里的孩子急着去领奖。那恋爱谈得真叫热火朝天亲密无间,其实是废话,哪个恋爱不是这样。就连吃饭也在一个碗里,还连上厕所也不约而同相约而去,可偏偏就在厕所门口分道扬镳了,一左一右。有点煞风景!但成绩的进步是小葱拌豆腐的事实!